己在范阳的兵马休息,等待朝廷军队的消耗以及粮草的消耗。
可以说这乃是一石二鸟的计策。
诚然,如果沈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楚寰也一定会认为是无端臆测,无稽之谈。
但前一世的人生告诉了沈离,薛禄山决不能姑息。
她说道:“陛下,臣妾有一个办法。”
楚寰等得就是这句话,立刻说道:“什么办法?”
沈离说:“杀了罪魁祸首,让东胡人不恨我们。再给与他们一些好处,他们自然会退兵了。”
“罪魁祸首?不就是贝太师吗?”楚寰费解道:“刚刚你不是不赞同杀贝太师吗?”
沈离摇头,说道:“臣妾所说的罪魁并非贝太师,而是薛禄山。”
楚寰怔愕道:“薛禄山替朕保家卫国,怎么可能是罪魁?兰妃此言何意?”
沈离语重心长说道:“陛下,薛禄山与东胡人直接交手,杀了许多东胡人,是以东胡人恨的是他而非朝廷。只要薛禄山死了,才能解除他们的心头只恨。他们才能退兵。”
“这是什么逻辑?兰妃你糊涂了。”楚寰严肃说道:“薛禄山百战沙场,乃是朕的英雄。现在普天之下也都知道他乃是一代可以卫霍齐名的名将,朕杀了他岂不是成了昏君?不仅老百姓要骂朕,朕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。”
沈离突然道:“陛下,周公恐惧流言日,王莽谦恭未篡时,向使当时身先死,一生真伪有谁知?”
楚寰更加离奇,问道:“兰妃,您为何要念这首诗?”
沈离解释说道:“这些天来,臣妾帮助陛下料理奏折,其中就有薛禄山的。臣妾觉得他写的奏折很奇怪,每次对战局的描述都是不疼不痒的一笔带过,重点却是要朝廷增兵增粮草……”
楚寰不以为意,说道:“这有何奇怪的?打仗就要用兵嘛!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可是也太多了些吧?”
沈离担忧说道:“陛下连镇守南疆的兵马都派过去了,先不说那些南人是否适应北地作战?单单是他们走了,南方又怎么办?”
楚寰道:“南方现在很太平,朕南巡过后,他们对朕更加忠心了。”
沈离突然问道:“那陛下可还记得刘文虎?”
楚寰一哑!
不错啊,刘文虎在没被沈离戳穿之前也是道貌岸然的清官,只怕现在的南地也不缺少此类的官员吧?
“那……”
楚寰思量半晌,说道:“南方的兵朕就不调去关外了,可是薛禄山的战事可是刻不容缓啊!”
沈离冷哂道:“攻打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