措。
对于此事,纪灵很是愤慨,朝中定是有人作祟,故意刁难。要么皇子,要么文党。
无奈之下,他带着将士开垦荒地,种植耐寒作物,又与当地商户商议,以军中特有的皮革、药材换取粮食。
一晃数年过去,纪凌在凉州的日子愈发艰难,却从未停止与元武的争斗。
冬日大雪,他与魏冉率奇兵夜袭敌营。
趁元狗熟睡,其部杀得对方措手不及。
秋日丰收,为防敌军来抢粮,他亲率重兵驻守于武威郡外,大败对方的劫粮队。
多年交锋,元武屡次吃亏,对这位大周皇子渐生忌惮。
一次阵前对峙,莫善先驱马向前,喊声响彻沙场。“纪凌啊,你在这苦寒之地死守多年,贵国皇帝陛下却不赏你,何苦来哉?
大周腐败,军需不足,粮草不继!若按军功,你早该加三印了吧?
呵呵!纪凌,你还不速速退去,战功高了可是会让很多人忌惮的!”
听闻此言,纪灵冷笑。“本王守的是大周疆土,与军功有何关系?
招人忌惮?那又如何?”言罢,他弯弓搭箭,径直射向对方。
双方战鼓擂动,又厮杀一处。
战场局势瞬息万变,朝廷局势亦波谲云诡。
这数年间,纪凌的确屡立战功,战报频频飞回京城,而朝廷的嘉奖却如石沉大海。
朝堂之上,权臣弄影,有人说。“皇子久掌军权于外,恐生异心,不宜嘉奖。”
有人道。“凉州偏远,些许小胜,不足为提。”
更有人言。“纪凌养寇自重,其人心怀不轨,当派监军常驻。”
连番旨意传来,只有勉励坚守,未提半字封赏。
对于朝廷的反应,纪凌在营帐内,展开一道道来往的诏书,双手微颤。
其人身旁,魏崇山气得须发倒竖。
魏冉更是拍案而起。“殿下,您为大周出生入死,朝廷怎能如此不公!
熬在这寒苦之地,何时是个头啊?”
帐中诸将义愤填膺,摩拳擦掌。
沉默良久,纪凌起身踱步。“诸位,本文非为封赏而来。
国土乃我大周儿郎生养之地,莫说驻守凉州,即便长眠于此又如何?
为国征战,为的是我大周国土,而非军功……”言罢,他抬眼望向帐外,风沙中,军旗猎猎。“若有懈怠,凉州百姓何辜?这西境的国门谁守?
都回去吧,莫善先巴不得咱内乱。”
众将听闻,纷纷单膝跪地。“愿听殿下号令,守土报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