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,你这月的消费记我账上,回吧。”
恰在此时,二楼的雅间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紧接着便是女子尖叫之声。
“恕不远送!”言罢,徐平眉头一皱,快步朝二楼走去。
待到厢房外,透过虚掩的门,只见薛刚正揪着一歌姬的头发来回摔打。“劳什子黑店?老子赌一晚都赢不了一把?
坑钱坑到老子的头上,你们天上人间好大胆子!”言罢,他抬脚踹翻桌案,酒水溅了跪地求饶的女子一身。
见此情形,徐平嘴角上扬,旋即重重将门推开。“薛刚,你敢在徐某的地盘撒野?”
听闻此言,薛刚当即转头。看到是徐平来了,其人酒意瞬间醒了三分,连忙松开手中的歌姬。“怎么,许你坑人,不许老子说?“
“我天上人间坑人?”徐平挥了挥手,示意歌姬退下。“薛刚啊薛刚,云裳公主之事我已经给了你几分面子,今日在此狗叫,你若是拿不出证据,咱俩可就结下梁子了。”言罢,他一掌将身前的案台拍碎。“喝几杯马尿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?敢在我天上人间闹事?”
突然的变故,薛刚酒劲当场消散。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却仍旧梗着脖子叫嚣。“好好好好好!好得很!
徐平,今日之事没完!你这黑店迟早被掀了招牌!”言罢,他踹翻最后一张圆凳,踉跄着撞开雕花门径直离去。
“盯着他。”待人走远,徐平对着暗处使了个眼色。
“诺!”
雅间内一片狼藉,他正欲吩咐人收拾,纱帘外传来环佩轻响。司徒娴韵莲步轻移,狐裘半褪,眉间似含三分笑意。“有人闹事?”她扫了眼满地狼藉,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,缓缓捂住鼻子。“是薛刚?”
“还能是谁。”徐平将碎瓷踢到一旁,倚着栏杆冷笑起来。“这个愚蠢莽夫,输了钱就赖老子黑店。不过嘛......”说着,他指尖来回摩挲着腰间玉佩,目光突然变得狠厉。“既然他如此的好赌,不如给他整坨大的。”
“准备下手了!”司徒娴韵闻言挑眉。“你想如何设局?”
“这厮不是一口咬定咱们出千吗?”徐平转身坐下,托着下巴朝窗外一瞥。“那就先让他赢个够!赢到他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,赢到他敢押上全部身家……然后再让他赊账,赊得越多就越好!”
司徒娴韵轻抿唇角,当即坐在了徐平的腿上。“巧了!我也是这么想。”
“哦?你有什么法子!”说着,徐平环住对方腰身,将下巴靠在了司徒娴韵的肩膀之上。
“我司徒府的门生在南境有个场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