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说火|药,护心丹之类的了,只是炼制酸碱的原理,就不好轻易外传。要是让有心人瞧去,韩家铺子里热卖的几样东西,立刻能被人仿了去。
甄琼也叹了口气:“可不是嘛,我还想弄些家用的方子呢,但是跟沈兄的杂文相差太远了,又俗套的很,也不知会不会有人买……”
韩邈哪肯见他苦恼,思忖片刻,突然道:“若不想着卖,只想著书立说,倒也不是不成。”
甄琼的眼睛一下就亮了:“还能出书吗?出什么样的?”
韩邈笑道:“你不是整日说些定式、定理之类的话吗?若是把这些整理出来,只在金丹门庭,或是士林中传一传,说不定能有奇效。”
现如今宝应观虽说声名大噪,但是在整个修道界还是个新丁,没有几代积累,是很难服众的。都不说内丹派了,只是金丹派如今还有不少分支,所传的丹经更是数不胜数。这些人跟甄琼自然是貌合神离,难说对于造化一派抱着什么样的心思。只凭甄琼一人支撑一个门派,肯定是不行的。
那若是把造化派的理论略略传播一下呢。不涉细节,只是些定理、定式,譬如之前甄琼提起的“大气分清浊”或是“聚元消元”的道理,是不是也能影响其他宗门呢?就如《日新报》,如今销量已经稳定在一万三千份左右了,只要刊在报上的东西,都能引来追捧,这就是占了传播广泛的好处。
甄琼平日琢磨出什么,根本没有私藏的意思,也都跟身边亲近的人,乃至观中的弟子们说的一清二楚。既然如此,推而广之也没什么不可。潜移默化下,定然也会有其他门派,乃至喜好丹术的士人被影响,研习造化大道,奉宝应观为尊了。
甄琼眼睛一亮:“这似乎可行啊!像是我派师长所传的‘万物此消彼长,总量不变’,或是‘金属可置换,性烈者更易析出’之类的定理就有不少。还有我自个儿研究的炼气法,大气中清气和浊气的比例,以及‘置换需元气’这样的理论,肯定能让那些金丹派的老道们大吃一惊!”
就像他那便宜师兄赤燎子,活到一大把年纪,也只凭经验炼丹,哪有总结什么理论?这些要是拿出去,肯定能震慑好多人呢!
见甄琼一点就透,也没有半分犹疑,韩邈笑了出来:“既然你有此心,就在宝应观也办一份报吧。不涉机要,只是探讨大道。不定期刊载些文章,对于丹道有兴趣的都可以求购。至于来稿,也能收,但是需要经过审查方能刊载。将来只凭这份报,就足以让你的名声传遍天下,成就宗师之名了。”
他可是知道甄琼的心思,老想着当个大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