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来此便是为了过问此事;可若照实说,他们又唯恐姜太傅受不住。
迟疑良久,终还是那位礼部侍郎开的口。
他将陛下那些不堪入耳的浑话省去了九成,只提了一句:“陛下今日说,这静太妃……他要定了。”
话音未落,姜高懿搁在被面上的手紧攥成拳:“荒唐!”
几人唉声一叹。
坐于最左的一位是姜高懿的本家侄子,也是太常寺寺丞。他斟酌须臾,小心道:“伯父,这事还是要了了才好,总不能任由陛下与那贱妇如此……咳。”
他顿声省去了一些尖锐的措辞,一喟,续说:“若是劝谏无用,倒不妨走些别的路子。一则宫中尚有太后做主,那于静太妃而言便是嫡妻主母,亦手握生杀大权;二则……此事冒天下之大不韪,若传出去,天下学子必也容忍不得,势必要群起而攻之,逼陛下退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