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亲切,这听起来没有问题。
但是,“你们之前见都没有见过,缘何会对它产生如此强烈的亲切感?!我们灵山宗陪你诞生、护你成长、与你共同历练生活,这些对你就统统都不重要了吗?”
随敏君话语轻柔,暗带伤感。
她以为自己这话说出后,面前的寒荒刺起码也会与她们共同追忆一下往昔,再或者,稍微有些迟疑,给她留有深入劝说的余地。
但是最后,这些却统统没有。
面前的寒荒刺闻言,不知想到了什么,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。
而后它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,与她一字一顿:“随器师,有些事,你可能了解得比较少。”
“首先,我的本体之骨,是那只小寒鸦的生母,所以,我天生对那只小寒鸦存有庇护之情、亲近之意,无法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”
“其次,哪怕如此说比较残忍,但这种亲近之感确实比人情相处更加重要。”
“不知道随器师你是否真正了解过血脉牵绊?不是你们人修这种的隐约感应,而是在有些种族中,血脉牵绊胜过一切的那种。”
“那种感觉,远比你们人修的所谓血脉感应要强烈上千倍万倍。”
说到这里,寒荒刺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,而后叹息:“我只能说到这里,或许你现在不懂,但迟早有一天,你会明白。”
随敏君心突然颤抖了一下,她眯起眼睛看它:“你想与我说什么?”
寒荒刺静默地待在桌上,没有说话。
随敏君静静地等待了它半晌,见它始终无言,她眼睫翩跹,叹息开口:“虽然不是明白,但我可以对你表示理解。
“你若不想被我买下带回灵山宗,我也可以放手。但是,你可不可以告诉我,当日你们在魔窟时都发生了什么?
“黎川当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,才会突然陨落?!”
这才是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出现在这里的目的。
拍下寒荒刺将它带回宗门,那自然是最好,皆大欢喜;若是路遇障碍,实在无法到手,那她就想办法拜访将之购买到手的主人,与这枚寒荒刺交谈。
她要知道黎川在那处魔窟时,到底发生了什么!
他是不是真的陨落,又为何会陨落?!
明明他之前表现得一直那般强大、无坚不摧……
寒荒刺这次依旧没有回答,只是刺身开始轻轻颤抖,半晌它突然暴怒大喊:“不行的,我还是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