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随敏君追问,“你不记得?”
寒荒刺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,虚弱道:“不是不记得,而是有人在我的器灵上下了禁制,我什么都说不出口。”
它这话一落,楚容便将之招到手中,仔细检查过后,拧眉:“我完全察觉不出来,对方的修为在我之上。”
说罢,他看着豁然站起的两人,也没有避讳,直接将寒荒刺往随敏君手中一推,任凭两人检查。
半晌,随敏君与袁临均是摇头:
“检查不出,什么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似乎有些隐约的痕迹,也似乎是错觉,无法确定。”
寒荒刺此时正被随敏君拿在手中,它在他们检查期间,完成没有挣扎与反抗,只是等检查完了,才开口道:“我从来不屑于说谎,你们检查不出来,是你的实力不够。”
“能被下了这样一小段禁制,已经是我努力争取过的结果了,这得亏是我聪明,脑筋转得快。”
“否则现在你们看到的我,就不是记忆禁制,而是直接被掰断的残骸,或者被全部抹消了记忆、成了傻子,那样的我才是最惨。”
寒荒刺说得轻描淡写,但从这些话里,大家却能大概想象出它曾经面临的场景,以及那魔窟中的危险。
随敏君苍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寒荒刺的刺身,恍惚似在感应着曾经黎川握住它时的位置,唇.瓣微抿。
“既然不能说,那就算了,等我之后再想办法。”
她这样轻声喃语,脆弱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逝,却又快被彻底压下。
寒荒刺身子颤了颤,似是想要说些什么,最后却硬是只有几声碎音,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随敏君轻笑一声,轻轻拍了拍它,抬头看向两人:“你们之前说要将它送去御兽宗,不知可是御兽宗的少宗主?我记得她身边似有一只刚破壳不久的未知种族鸟类。”
楚容与楼青茗对视了一眼,一齐颔首。
他们之所以将话与随敏君敞开说,就是顾虑到金卷以后不会一直将这枚寒荒刺躲躲藏藏,它迟早会有将它拿出来的一天。
随敏君颔首:“若是如此,那我便也就罢了。”
她轻轻摩挲着手中寒荒刺的刺身,低语,“待御兽宗少宗主举办少宗主大典时,我会亲自过去,到时我会请我宗前辈一起,帮这枚寒荒刺抹除禁制。”
楚容颔首:“我们会将此话原话转达。”
随敏君点头,而后又不由惋惜。
若是可以,她也想马上知晓答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