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李惮与人争锋,倒要拿我春桃山做战场?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若是李氏得胜还好说,可一旦落败,安知那位境外真君不会迁怒我等?”
“与梁崇真君一脉相承,又岂是易欺之辈?这等事,父亲非要掺合其中……”
“放肆!”
刚刚还有所缓和的玄玑子勃然大怒,袖袍骤然鼓荡如云,惊得满亭桃花簌簌而落。
“李氏中有不少宝物,李惮更是问道中境之修,境外真君不是易欺之辈,难道李氏便是易于之族吗?””
“此次正是我丘山派千载难逢的机会,你再敢胡言——”
“是了是了,父亲与李族主可是刎颈之交。”
庾信故意拖长声调,指尖弹落沾在道袍上的桃瓣:“只是不知若孩儿今日触怒李氏,父亲这张老脸能换我几成活路?”
外人只道玄玑子与李惮交好,却不知这交情全靠前者百年如一日地曲意逢迎来维持,甚至当年他连嫡女都要送去李氏做侍妾,而换来的也不过是对方闲敲棋子时的零星垂询。
此刻被独子撕开这层遮羞布,他袖中手掌青筋暴起,恼羞成怒,厉喝道:“逆子!给我滚出山门!”
“求之不得!”
庾信根本不怵他这父亲,周身玄光暴涨,化作青虹贯空而去。
而待掠过三千里云海之后,他忽地顿住身形,眼珠转了几转,看准远处高峰,催动周身法力直扑梁氏祖地。
一个时辰后,他便来到了梁氏山门之前,对山前守门族人拱手施礼道:“劳烦通禀,就说丘山派嫡传弟子奉掌门法旨造访。”
守门族人听闻此言,哪里还敢怠慢,立时进去禀报,不过半柱香,梁天合之父梁承业便相迎而出。
庾信哈哈一笑,高声道:“梁兄,多日不见,道行越发精湛了。”
两家距离不远,二人又是同一辈之人,自然互相熟悉,而且梁承业还对庾信的印象颇好,只觉脾性相投,眼下见他突然前来,同样也是笑道:
“庾兄说笑了,你今日来此,不知是为了何事啊?”
庾兄神色一肃,忽地整肃衣冠,朝梁氏山门行了个道门稽首大礼,言道:
“在下今日前来,却是想要拜见陈真君,与真君言明,我丘山派愿与梁氏修好,绝无损人利己之心……”
“什么?”
梁承业不由一怔,瞳孔微缩间也察觉到此事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,于是连忙将庾信迎了进去……
……
三月初三,正是陈沐与李氏约定的斗法之日。
春桃山内,短短月余光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