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前剑突上,家奴当即闷的说不出话来,面容扭曲地在地上抽搐。李廿又主动对康朱皮行了一礼:
“康渠帅,我是真不知这狗奴胆大至此,家奴不教,是我做主人的过失,请把他交给我施以家法。”
“不,既然郎君不知道此事,不知者不罪”康朱皮摇摇头,却没有放下手中弩机:“那这就并非郎君家事,与郎君无关,我自会处理,打搅了!”
李廿一瞬间微微皱眉,随即恢复正常:“有劳康渠帅、方贼掾为国奉法,来,阿清给我倒杯酒,我敬各位义士一杯!”
“免了,是我打扰少郎的雅兴了,恭喜李郎君洗清冤屈,告辞!”
康朱皮和方光收起兵刃,抓起地上躺着的几个厮,带人退出了青楼,只留下满地狼藉。靠在屋内角落的豪强大户这才长舒一口气,李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的怨恨,转而和颜悦色地招呼门外的家奴和青楼的酒肆进来收拾屋子,继续酒宴。
县城门楼上,几个浮萌在地上磕头如捣蒜,家奴还蜷缩在地上没缓过气来。康朱皮不为所动,找来几张麻纸,请李政在上面写上“掠人拒捕,视为群盗通贼,当场捕获,即刻处刑,以儆效尤”的字样,贴在浮萌和李廿家奴的身上。
“方贼掾,你是吏,那就请你来执行。一会我们再去和百姓讲讲本案缘由。”
康朱皮请方光找来五根绳索,一头拴在垛口上,一头套在那几个“贼”的脖子上,系了个结实的死结,然后把他们一个个强拉硬拽地抛下城墙,接着又把之前杀掉的一个人也栓上绳索,挂上城墙。
城墙上的十一具尸体引来了县民的指指点点,康朱皮和方光又不厌其烦地为围观群众讲解了本案的发生过程,“什么是群盗?什么是通贼”,“什么叫露刃拒捕?”,“干了这些事有什么后果,为什么要把他们挂在墙头,而不是别的处理?”。
百姓原本只是当县中要讨死几个胡作非为的流氓浮萌子,现在听康朱皮和方光事无巨细讲解一遍,皆点头叫好,表示支持与理解。
于是从今日起,县中义军往来巡逻时,县民望之皆面带敬畏之情。而那些浮萌与新来避难的无业流民则谨言慎行,再不敢在县中造次,生怕被康朱皮和方光逮住给那十一个倒霉鬼陪挂。
入夜,因为康朱皮所部在护门寨两次攻防战中伤亡不小,需要及时休整,李始之和李道之主仆二人便主动提出替康朱皮看守三日护门寨。
于是,康朱皮这夜便在李政借他的屋子里休息,靠在米薇做的简易火坛边上,借着黯淡的光线看笔记,看累了就去摸摸小猪瓦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