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紧巴巴的肚子,看着小黑猪翻过身打呼噜,以此为乐。米射勿在屋内卧榻上养箭伤,米薇给弟弟换了药后过来聊天:
“听说郝散正在全力攻打郡城,每日攻城十几次,尸体都填满了壕沟,城门易手数次,你说这援军怎么还不到?”
“屋子不隔音,不讨论军情。”康朱皮示意米薇噤声。
米薇撇撇嘴,突然想起件事,轻声用粟特语问道:
“阿弟,虽然按晋人的律法,奴婢犯罪主人连坐,但你可千万别以为握住了李廿的把柄,他李廿就是判了死罪,也可以拿黄金去赎。家奴犯法对他来说更只是件胡麻大的小事罢了。”
康朱皮也低声回答:“多谢提醒,我当然知道,我只是借机敲打敲打他,让他少给我找事做,也别去寻杜老兵的麻烦。”
“没错,那十一个人会警告县里的其他人,少一门心思的给李廿当徒附。”米薇赞许着,但是又提醒道:“但你别忘了咱们还有个对手,老巫师秀支羯利,他可是会巫蛊诅咒之术,我担心他近期行什么邪法来对你我不利,以找回颜面。”
“天下哪有靠诅咒把人咒死的,”康朱皮不以为然地答道:“不然还练兵做什么,找十万个巫师每日扎人偶行诅咒,那力量肯定大的不行,把敌人的王侯将军都咒死,不就天下太平了?”
“你别瞎说,那诅咒肯定还是有一定用处的,不然怎么晋人和我们都害怕呢?我知道有些巫师是真的有邪术,沟通了曼纽和白魔的力量,能用毒蛇、蝎子、毒药来下咒。俗话说的好,远行的商人每天都要提心吊胆,否则永远都不用提心吊胆。”
米薇还要讲解,小猪瓦沙甘突然从康朱皮乱摸的手中翻身站起,绕着女主人“呼噜呼噜”起来。
“乖宝宝饿了?”米薇找来剩着饼渣的食罐,准备给瓦沙甘加餐,瓦沙甘却跑的越来越急促,又绕着康朱皮转悠起来,呼噜声越来越大。
“吵着你了?天蓬元帅?”
康朱皮刚准备再盘一会“战神”小猪,却突然想到了什么,康米两人
面面相觑,随即一起趴在地上,耳朵接地,果然听见有好几个人正在缓步靠近,还有铁器轻微磕碰的声音。但窗外是一片漆黑,对面没点火把,纯粹摸黑过来的。
康朱皮想到了前几天郝度元的夜袭,而米薇想到了她跟随家族途径西域时遭遇过的各种马匪。
小猪对着紧闭的大门外,开始发出抵触的呼噜声,似乎闻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。
康朱皮有些后悔,现在穿盔甲肯定来不及,喊不住在附近的康矛也容易打草惊蛇,因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