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蓝色锦缎,一床同色肉丝锦被搭在身上。眼睛微微阖上,脑子里清醒异常。
东擎渊带着朴湛琪又到宋初串了几回门,瞧着天儿越来越热,东擎渊做主补上雪山之行。
绕过繁华的街道拐个弯就是弯曲的山路,一路崎岖波折,走到岔路口,朴湛琪遥遥一指,看向宋初,“当时钱夫人就是在这儿救下我的呢。”
山路难走,宋初坐在高头大马上,一身象牙白的翻飞蝴蝶绣在裙摆,衣襟袖口蓝色勾边,头上同色蝴蝶钗,垂下拇指粒大小的莹白珍珠。闻言淡淡笑了,“这点儿已经偏了北雍城,多东胤的来客,那些贼人便趁机打劫。下次出门,一个姑娘家可要谨慎些,”说着又看向东擎渊,不愧是青梅竹马,相处多日,幼时的亲热和默契倒是培养出来了,“是我多嘴了,有元公子在,自是无碍的。”
朴湛琪素来爱好淡雅,今日偏偏换上粉红百花外衣,正赶上了北蒙春天的尾巴,衬得一张俏脸越发娇嫩可人,听到宋初的调笑,脸颊通红。“渊哥哥待我自来是极好的。”那些日子偷偷看伯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。
朴湛琪马术不精,东擎渊和她同乘一匹,两人挨得挤近,东擎渊垂眼瞧见朴湛琪一直延伸到脖子的红,一双斜飞的桃花眼眨了眨,俯身在朴湛琪脖子间低语,“可不是?”
宋初看着俩人的反应,愉悦的抖动缰绳,驱马上前,领路去了。
一路说说笑笑,一个时辰后便到达了北雍雪山。一望无际清澈的湖水,仿佛能瞧见水底的波纹,对面一片锥形的山峦上下起伏,高入云天,顶端露出个凹碗的造型,好像云朵洁白,不其想,那是山上终年不化的雪。
瞬间好像空气都变冷了,银桃已经习惯,拿出随身准备的荷莲翠蓝披风给宋初披上,手灵巧的在宋初脖颈处打了个漂亮的结。
宋初有仆人侍从光明正大的侍候,东擎渊却是孤家寡人,哪里清楚,朴湛琪瞧见,好不羡慕,“夫人真是准备妥当。”
宋初瞧见朴湛琪双手缩起,对银桃说道,“瞧瞧还有吗?给朴姑娘送去。”
银桃给宋初抖着披风,俐落道,“小姐,这都是随身习惯带了,没多的了。”宋初出行宇文乾早有吩咐,一应俱全,银桃熟悉的很。看了朴湛琪一眼,颇有些自得,“我也不曾想此处温度这么低,倒是赶巧了。”宋初揉了揉银桃的脑袋,打趣道,“就你功课做的好。”说着便伸出手准备解开披风。
朴湛琪已知来意,还未开口拒接,东擎渊脱了外衣披在了朴湛琪身上,湖蓝衣衫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,一下子从皮肤暖和到心脏处。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