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榻之上,与此同时他单膝跪在床上,吞噬她的唇舌,固定在她腰间的铁臂仿佛要将她的腰拢断……
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便感觉他在颤抖。
“别嫁……”
她听见他的声音里带着仿佛声带被撕裂的沙哑。
“别嫁给他。”
花眠沉默。
良久,她抬起手,柔软的手掌心蹭了蹭他的脸,被新生的胡渣扎得有些痒痒……她一边心想“该修面了啊”,却推开了他,黑暗之中,只是对视上那双尚可看清的脸,含糊地笑了笑:“别哭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言语之间,指尖轻弹去让人心烦意乱的微微湿润的触感。
“玄极,天下偌大,我这样胆小又懦弱的人,只不过想要一个归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你,或成千古一帝,却并非良人。”
第86章【诸夏】
无论如何最终还是到了花眠该出嫁的那日。
虽然花眠就住在皇宫里,上官濯月也早早就成年在外面开了府,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是把花眠从宫里往外抬进皇子府,所以只得提前一天让花眠住进了城外的驿馆里。
大婚当日一大清早的,花眠便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,扔进浴桶里下萝卜似的洗了个干干净净,被人从浴桶里架出来时,她还有些昏昏欲睡,直到婆子用棉线绞面,把她疼得一个激灵,这才算是彻底醒了过来。
开了面,坐在铜镜跟前,花眠看着自己的脸也没觉着哪儿不同了,反倒是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……
说后悔么?
也不会。
上官濯月虽然平日里没个正经,然而认真起来也算是清俊秀逸,眉目俊郎,往那一站不嬉皮笑脸倒也像个风流书生,偏偏功夫也并不在大皇子之下,花眠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,上官濯月只是不争,如果他想争,那诸夏帝位,怎么也轮不到上官耀阳那个外强中干的怂包窥视——
皇城之中有多少拎不清的适龄少女芳心暗许,奈何上官濯月也从未放在心上,开府至今,府上除却一两个开府时候狐帝硬塞的侍妾,反倒再也没往家里抬过人,前些日子还认真问过花眠,这两个侍妾若是她顶不顺眼,也打发了走也没关系。
如此一看,反倒体贴,像是花眠平白无故捡了个大便宜。
她也没问上官濯月这么就看上她一个老太婆了,思来想去难不成是那日见她千杯不倒,十分喜爱这般能喝的老太婆,所以才执意要娶回家……呃,如此一想,口味颇为奇特。
“……”
妆娘给花眠上妆时,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