漓、毫无顾忌,整个山中,仿佛经历了一场盛大的浓重的雨水洗礼,连草木都格外翠色。
鸟的毛都去尘发亮起来。
好似给大地万物洗了个澡。
花露总觉得睡得没有夜里舒服了,好咯人啊,她一睁开眼睛,就看到昨夜模糊的篝火堆,早上才熄灭,正丝丝缕缕冒着白烟。
她一看,自己在篝火堆房的地上,山洞的地面,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,怪不得咯有,她就趴在石头上,明明昨夜很舒服的,现在咯得她腰酸背疼。
还好一夜间,火将衣服烤干了,她抱着胳膊爬了起来。
她身上的可是绫罗绸缎,这又是在矛草堆里磨,又是在山里滚,还被山中路边的野草树枝刮蹭,现在又在石头上躺了半天。
虽然被火烤得石头暖洋洋,但是全是带棱角的,丝绸不比粗麻,娇贵得很,平时都忌讳手上有倒刺茧子,或指甲勾衣,把绸衣给摸起毛了,勾出丝,出门要小心对待。
结果现在,她一爬起来,低头一看自己穿得衣服,简直就像乞丐一样,若不是绸纱完好的地方还能看出花色,知道这是绸衣,不知道的这是破布烂衫,能挂在身上就不错了。
她赶紧把外面一层罩纱,盖住内衬有点脏兮兮的地方,粉绸鞋子更是雨天走路,走得成了黄色,她赶紧往裙子里遮了遮,她还没这么脏过呢,然后就手往头上摸,好像头发还行,正想跑出洞去,找干净的雨水,洗洗脸,抹抹头,把自己弄干净点。
花露可是极爱干净的,一天要洗三回澡那种,若没有条件也要每天擦得自己干干净净那种。
结果刚盖着身上左面的脏,又露了右面的脏,她把裙子一扔,准备放弃去洗洗时,外面刑鸿泽走了进来,手里还抓了只灰色肥肥的野兔,眼神冷漠地看着她,然后将手里活蹦乱跳的兔子扔到她面前。
“杀了,把肉给烤了做早饭!”刑鸿泽看着她那一张娇颜,想起小时候的粉嫩,就别开眼,语气生硬地命令道。
花露一看灰色的肥兔子,那大长耳朵,圆溜溜的黑眼睛,她乐得“嘎”的一声,一下子就蹲下来摸兔子耳朵和身上的毛。
怕它跑,它的脚用了临时搓的草绳给捆绑住,挣脱不了。
刑鸿泽看着她乐得摸兔子的样子,好似几百年没见过活兔似的,一时气结。
“听到没有,我让你把兔子杀了,做早饭!”他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。
兔子他都给抓来了,就让这从小宠得无法无天,连吃饭都要人喂的黄口小儿做个饭,了解一下食物来之不易的辛苦,这不过是复仇的小儿科,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