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又仰着脖子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那一刻陈万钧只觉得恍然如梦,竟如痴如幻地不忍将她放开。他缠绵地吻她,疯狂地要她,可是这个蠢女人即使躺在他的身下,口中却仍然唤着宋嘉平的名字。
陈万钧怒了,将半梦半醒的筱言西喝醒,并且命令她当下离开。此后他逐渐开始忽冷忽热,她媚着声音撒娇,他会面不改色地暗喜,她若有所思地出神,他便会烦闷不已。
他没有给过她多少钱,却逐渐开始送她东西。当筱言西拎着新裙子在身上比划时,会当着陈万钧的面开心地笑,还会夸赞裙子非常漂亮。他听在耳里喜在心上,却偏偏又从镜子里看见她转身后的满脸疲惫和不屑。
一把年纪的人,到这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心碎。
他认为已经对她很好,从未有过的好,可这个女人竟这样不知好歹,把他呈上的心狠狠踩在脚下践踏。
所以他想惩治她,接着就把她丢给头发花白的香港佬。筱言西踟蹰地站在香港人的车前,脸上写满惊恐和不安,那个时候陈万钧甚至还在心底嗤笑,她就像预料中的一样,卖身也会挑对象。
可最终她仍然依他的吩咐,乖巧地上了别人的车。这才恍然到原来在她心里,他和别人并无分别,只要能保证宋嘉平的安全,她竟真的什么都愿意做。
那天陈万钧连着吸了半盒烟,掐算着他们离开的时间,脑海中全是筱言西对着他撒娇暧昧的画面。当最后一支烟熄灭时,他给香港佬拨通手机,警告他不准碰她一根汗毛。
纵使筱言西对着除开他之外的所有人都能外向到近乎疯癫,好歹她乖顺撒娇的样子只属于他一个人,于此他便增加留她在身边的次数。
相处的时间多了,自然会发现她的生活习性。那日偶然撞见她窝在沙发里啃噬东西,陈万钧便顺手从她嘴里夺过闪亮的包装纸。粗略看了一遍,便知其只是普通的劣质巧克力,她竟吃的那样
香,还面带尴尬地跟他说好吃。
他心里缓缓生疼,恨不得立即就把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交给她,从此后他每去一个地方出差,都会稍上一大盒子上等巧克力。
陈万钧很喜欢看着她吃东西,慢慢地咀嚼,认真的模样仿佛每样东西都那么好吃。也只有这一刻,他才能完全放松地只盯着她看。
三年时间越来越接近尾声,陈万钧的脾气也越来越坏。看见筱言西时会放松,可一想到宋嘉平他又会烦躁,如此矛盾的心理使脾气古怪无常。
筱言西在无形中确实是被他惯着,若不如此,她断然不敢在饭桌上给别的人脸色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