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慎才人,年二十四、五,瞧着却二十七、八样子,也不是老,就是些憔悴,很瘦,手指着些粗,像是做惯了粗活儿人。
但是得出,她模样生得很美,即便是现在这样憔悴,也一种异样美,若是仔细打扮保养,怕也不比敬昭仪和傅淑妃差多少,在宫里容色也算得上是前头。
可惜虽然生了皇子也没得皇帝另眼相。
语琴视线垂落在慎才人手上。因为做针线,她手腕露出了一截子来,上面竟然一道寸长疤痕,着些惊心。
慎才人把袖子拉了拉,垂下了遮住了手,“是彤书让你来么?”
“是,彤书姐姐让奴婢来问才人要两花样子。”语琴道。
慎才人放下手里针线,起去匣子里翻了两张纸出来递给语琴,“这是我最近新描,你带回去给彤书吧,替我多谢她照顾。”
语琴点点头,快步离开了慎才人阴暗屋子。她刚才甚至都没人在慎才人边伺候。
语琴将慎才人花样子拿给彤书时,听她道:“这宫里画花样子最出色就是慎才人了,当初多少宫里娘娘都求着问她要花样子呢。”
语琴静静地听着彤书话,经明白她是要敲打自己了。
“她针线也做得极好,皇上中衣都是她在做,而且皇上最习惯穿她做软底鞋子,最舒服。”彤书叹道,“可惜现在也不让她做了,别人做,皇上也一样穿着不错。”
语琴忍不住插嘴道:“彤书姐姐,若是慎才人不得皇上心,皇上怎么会给她赐封号呢?才人里封号她可是头一份呢。”
“慎才人原本姓金,以前是金才人。”彤书扫了语琴一眼,慢慢地轻轻地道,“后来敬昭仪进了宫,皇上忽然就给她赐了封号,慎,慎思而慎。”
“竟然是敬昭仪?”语琴道,语气倒也没多惊讶,但她显然是误会了什么。
敬则则可从没理会什么慎才人,她进宫时候金才人早就在犄角旮旯里了。皇帝赐金才人封号慎,她现在都以为是为了五皇子缘故,毕竟是五皇子生母嘛。可不是柳缇依当初她柳和刘听着差不多闹着要封号样。对敬则则来,敬和金还是差别挺大。
敬则则不知道自己在语琴心里经种下了威名,她换了套衣裳,忙着让人准备晚上接驾事儿。虽然皇帝没,但她很清楚没别原因话,景和帝是会来明光宫。
白里档子事儿可不好记档,所以晚上皇帝必须来一趟才便补在彤史上,否则敬则则要是珠胎暗结,就理不清了。
“表姐你吧,敬氏可是好手段,借着谢恩事儿,就在乾元殿待了好一阵子呢。”罗致容在傅青素跟前讽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