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则则便府的花厅里给她爹写信,再让人送过去。
去得多了,敬则则自然就遇到了回娘家的敬昕,她是真的命第一胎就是儿子,任家可是站稳了脚跟,腰杆挺得直的。
敬昕也看到了敬则则,却没前,远远朝她行了一礼,然后指了指国公书房的方向,意思是她爹不许她们跟敬则则来往。
这算是“富深山远亲,穷闹市无人问”吧?敬则则自嘲。
敬昕虽然对敬则则敬而远之,但对那位新出炉的堂侄女儿敬芸却是嘘寒问暖的。原来敬昕是受她爹所托来带敬芸出做客的,这是要把敬芸给推到众人的视线里去。
敬则则敬芸时,不由吃了一大惊,郑玉田说什么七分像那真是委婉了,敬芸至少八分像敬则则十几岁的时候。那样稚嫩,那样天真,眼神也是一般的清澈。是她更为稚弱,天生不足让她显得楚楚如捧的西子一般,容颜绝。
但凡是个女人,就讨厌跟自己长得特别像的人,敬则则也不例外,她甚至觉得恶。她的家人是打要让这个女人替自己到皇帝跟前承宠的么?
女儿可以换,皇妃也可以换。
反正要脸差不多,血脉、骨肉之情都不值一提。
或许是敬则则看她的眼神太过凌厉,敬芸捧的手越发捂得紧了,敬昕不知安慰了她几句什么,两人相携而走,也没过来跟敬则则打个招呼。
乾元殿内,国公站皇帝跟前,低道:“这则则怕是恨毒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了。”
沈沉啜了口茶,“她一向软,你又是她爹,她不会恨你的。不过你也别做出父女情深的模样了,她从小你身边也没多少年,十几岁就出嫁了,你待敬昕都比她。”
国公惶恐看向皇帝,不明白皇帝为何这样说。
沈沉思及敬则则的小时候,其实他了解不多,敬则则很少提,即便是提那多数也是讲跟她祖母一起的时光。提及国公时,总是跟做不完的功课脱不了干系。所以他敬昕小时候怕是要过得多。
其实也不是说国公就不疼敬则则,不过于他这样的大家长而言,自己尽到了教养的责任,然后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。不服从管教的话,就不是他的女儿。
“似敬昕那种蠢货,也不知道任安是怎么看她的。”沈沉道。
这话就离得更远了。
“且先留敬昕吧,她气则则可是一把手。”沈沉冷笑了一。
国公却觉得打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气。
“多亏你私要跟则则断绝父女关系,这才把她重新逼回了京城,放吧,朕会念你的功劳不计较的。”沈沉又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