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?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施淮安恶劣地说,“我当然更希望天下大乱,农民扬着锄头铲平这巍巍皇宫,三岁孩童和了泥用龙椅擦手……可惜,还不到时候。”
姜煜沉下脸:“你是个疯子。”
施淮安大笑:“我早就疯了。”
“你觉得你真能如愿?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施淮安轻声道,“姜煜,若我死了,不必埋我。”
若是以前,姜煜必定会立刻反驳,说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死。
但今日他只是沉默,什么也没说。
“我的魂魄会飘在风里——
“一百年、一千年……
“终有一日,我能看见。”
姜煜凶狠地撞他:“皇权如山,千百年不倒。曾经是,将来也是。”
“民意如长河,细水是钉在山里的针。”施淮安平静道,“时候到了,风一吹就倒。”
姜煜不再说话。
其实他心里并不见得坚定,可如今他就是皇权。
没有人可以推翻自己。
许久,姜煜拥住施淮安,吻他的唇:“若有来世……”
“我没有来世。”施淮安打断他,“我不入轮回,我要做一只孤魂野鬼,永远留在这儿。”
姜煜叹了口气:“你何苦?”
施淮安并不回答。
他将姜煜的手引到自己脖颈上,软声求道:“好殿下,我没尽兴……再来一次。”
姜煜眸光微沉,将人翻了个身,垂首吻他振翅的蝶骨。
镜头追随着季舒远的侧脸,从仲钦的后颈拍到尾椎。
季舒远轻柔地落下一吻。
仲钦浑身颤抖,差点儿当着众人的面叫出声音。
即便是两人私下的时候,季舒远最过分也就是亲到那儿。
仲钦敏感得很,受不了他那么弄自己,更受不了他更进一步。
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个地步!
然而好像除了仲钦以外,在场的人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拍摄结束,几个摄影师照例聚众抽烟,梁成和副导们在讨论刚才拍摄中的问题。
季舒远用自己的外袍罩住仲钦腰部以下的位置,人还压在他身上。
“季老师,您刚才在做什么?”仲钦扭头小声控诉道,“我差点就……”
“嗯?”
仲钦没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口。
他和季舒远做的次数其实不算太多,但可能是适配性太高,彼此之间很轻易就熟悉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