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盈的语气带着一丝促狭,听得帐下知情的汉将如李广、琼布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。
那些不明所以但刚被刘盈“信任”地派去执行“秘密任务”的西域暗桩将领们,则是一脸“我为陛下立过功”的骄傲。
“真正的目标,是这里——龟兹延城!”
刘盈的手指重重落在龟兹国都上,“趁其不备,雷霆一击!”
“陛下,”危须王一个精明的胖子挺着肚子出列,“我危须国愿献上精骑五百,向导十名!更可敞开国境,供王师借道!只求陛下扫平龟兹后,允我危须商队优先通行丝路!”
“我尉犁国亦同!”
尉犁王是个瘦高个,双眸眼神锐利,紧随其后道:“步卒八百,粮草百车,双手奉上!尉犁境内所有关隘,王师畅行无阻!只盼龟兹一灭,尉犁能与楼兰、车师一般,沐浴大汉仁政!”
这两位国王,嗅觉灵敏,早就看出跟着大汉有肉吃。
刘盈大手一挥,自然不会拒绝。
“准!危须王、尉犁王深明大义,功在社稷!战后通商之利,朕必不吝啬!”
这相当于给其他小国做了个示范——跟着大汉混,好处大大滴!
有了危须、尉犁的倾力支持,包括借兵、借道、提供补给。
汉军主力如同鬼魅,悄无声息地绕开了所有可能的眼线,在沙漠和绿洲间快速穿行,直扑龟兹!
沿途小国要么已归附,要么慑于汉军威势不敢妄动。
然而,通往龟兹的最后一道屏障,是焉耆国。
焉耆地处要冲,国力不算弱,但国王是个典型的“中立主义者”,信奉“苟全性命于乱世,不求闻达于诸侯”,对匈奴和大汉都保持距离,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汉军兵临焉耆边境,刘盈勒住马缰,望着前方焉耆的城关。
“陛下。”
贾谊策马上前,眉头微蹙,“焉耆王素来中立,未曾依附冒顿,也未与我为敌。臣以为,当先遣使晓以利害,若能借道或劝降,兵不血刃,方为上策。强攻中立之国,恐失西域人心,有损陛下仁德之名。”
贾谊话音未落,旁边的蒯通就嗤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格外刺耳。
“迂腐!贾生啊贾生,兵贵神速!战机稍纵即逝!”
“等你说服那榆木疙瘩的焉耆王,龟兹的城墙都能再加高三尺了!他焉耆卡在这里,就是挡了大家发财的路!”
“什么中立?就是骑墙!对付这种货色,就该快刀斩乱麻!大军压境,直接碾过去!”
“占了延城,分了龟兹的财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