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旗下,是催马前行的徐晃。一头两丈高的应龙笼罩在他的身上,几乎与大纛齐高,鼓荡的双翼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气,掀起一阵阵的烟尘。
在徐晃的身后,五百手持战斧的亲卫气势森严,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巨斧,正在向西凉军缓缓逼近。
阵地尚在百步之外,气势却已经让西凉军将士喘不过气来。他们看着越来越近的战斧营,看着那头鼓动双翼的应龙,心神剧震,甚至忘了上前堵截。
双方接近,没有箭雨,没有激励士气的吼叫,只有让人窒息的沉默。
“当!”不知道是哪一个西凉军士卒扔下了手中的武器。
“哐当!”又一面盾牌落地。
声音越来越密集,越来越响应,无数的战刀和盾牌落地,前军的西凉军士卒缓缓向后退去,让开了战斧营的正面。他们已经被右耳军杀破了胆,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拥有一头龙的战斧营。久经战事的他们看得出来,战斧营的战斗力绝对比右耳军更加凶残。
没有人愿意送死。
前军崩溃,如春雪消融。
李文侯再也坚持不住了,他死死的盯着那头应龙,张着嘴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据说徐晃有应龙命,原来是真有,他真是一头应龙。既然如此,那皇帝刘辩是真龙的传言也不是假的了?人能和龙战斗吗?在龙的面前,我们不过是蚂蚁一样的存在,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。
难怪袁术、曹操会在嵩高山一败涂地。
难怪袁绍以四世三公的地位起兵,却不敢进洛阳一步。
原本刘辩是一头龙。
李文侯的心理崩溃了,所有的雄心壮志都飞到了九霄云外,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:逃。
将旗一动,西凉军彻底瓦解。
不到一个时辰,一万西凉军惨败,扔下两千多具尸体,四散而逃。
徐晃、卫观挥师掩杀。
萧关再次易手。
支谦沿着狭窄的山道,盘山而上,来到了刘辩的面前,双手合什,口宣佛号。
刘辩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之上,招了招手:“大师,请坐,此地无酒,山泉两杯,尽请笑纳。”
支谦喘息着说道:“多谢陛下,臣走了半日,的确是渴了,山泉正好解渴。”
刘辩微微一笑:“从洛阳赶来,大师的行程很紧张啊。”
支谦笑笑,捧起水杯,饮了一口,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。接到刘辩从北疆发回的消息,得知刘辩征服了中部鲜卑,又迫降了东部鲜卑,要让他去北疆宏扬佛法,他异常兴奋,星夜兼程的赶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