虏难道不行吗?”沈穆骑在马上,似乎对张松的疑惑和震惊有些好笑。
而对此张松更是心脏都悸动起来。
就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,让他脸上的泪水简直将他的面颊覆盖。
这是一种酸甜苦辣咸般的无数心情组成的情感。
而且在被抬走的时候,张松突然对沈穆开口问道:“抱歉,我还是想问,张波,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?……或者说,背叛……杨堤?”
“没有。”沈穆这时候连头也没回,看着远处那大大的树木,淡淡的说道:“他一直都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,可是从第一眼我就知道了,他不是真心投靠我,也不是从柴油公司里投奔我的预言系法师,而是你们绿叶集团安插在柴油公司里的间谍,然后又来到了我的德赫瑞姆。”
说着的时候,沈穆真的嗤笑一声:“我从头就知道,张波是愚蠢到天真的绿叶集团的间谍。”
“……”
震惊和悲哀在张松的胸腔里翻腾。
原来张波从未背叛,却被沈穆当作一颗棋子,在德赫瑞姆的棋局里跳来跳去。
张松想说什么,却只咳出带血的沫子,最终无力地闭上眼。
他心中一片冰冷,半生为杨堤卖命的忠诚,到头来换来一刀;而张波的愚蠢热枕,又换来沈穆的轻蔑嘲笑。
他像根枯草,被时代的洪流随手折断了。
士兵抬着张松退入后方医疗帐篷,沈穆则收回目光,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,又恢复了那副睥睨一切的冷淡。
他转身对一直侍立在侧的法提斯说道:“这个张松,命大,留他一命,或许还能撬出绿叶集团的残余情报。”
法提斯默默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——沈穆的“优待俘虏”不过是基于实用主义,那套“大家都是蓝星人类”的高尚说辞,在八里河的焦土上显得尤为讽刺。
但这正是沈穆的作风。
胜利时,施舍点人性光辉,只为加固统治。
突然,一阵沉闷的轰鸣从村庄中心传来,那是大树屋的方向。
有库吉特骑射手策马跑来,重甲在火光照耀下泛着暗红,他粗声报告:“大人!杨堤那疯子钻进树屋了,正用木精灵的秘术捣鼓那棵古树,说要把位面之力唤醒!我们的人攻不进去——那栋老楼在颤抖,树根像活了一样乱舞!”
沈穆眉峰微挑,望向远处那栋公寓般的巨大树干建筑,只见道道绿光从缝隙中迸发,伴随着杨堤癫狂的呼喊,依稀穿透喊杀声。
那个库吉特骑射手补充道:“根据探子线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