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钱。
黄福贵以前在村里小学带过课,虽然文化程度只有高中,但也有一个名额,现在一个月能领三千多。
在农村,一个月三千多的退休金,已经算是很多了,花不完全扔在了宝贝儿子身上。
当年一些有名额,却嫌交钱太多,把名额让给别人的,现在看着别人领钱,肠子都悔青了。
黄飞的爷爷,黄大根,已经在几年前过世,家里就这老两口在。
他们早知道黄道林要来,早早的就泡好茶等着了。
虽然黄道林也就大他们十几岁,但辈分上来讲,黄福贵是黄道林的侄子,他爹黄大根,和黄道林是堂兄弟。
血脉上,还算是亲近的。
要不然黄道林恐怕也不会为了黄飞的事情这么尽心尽力,都二十七年了,还包售后服务。
夫妻俩恭恭敬敬的给黄道林奉茶,话起了一些家常。
过了半个来小时,院子里又来了四个人。
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,外加三个四十多岁的汉子。
都是黄家的本家弟兄,夫妻俩专门请过来帮忙的。
人来齐了,黄道林便忙活开来。
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,又在堂屋前供了一炷香,烧了些纸钱。
或许是求个心安吧。
堂屋里。
他们家这房子,是新修起来不久的,可就这点奇怪,家里其他房间,外加院子都是做了硬化的,几间卧室还都铺上了瓷砖。
可就偏偏堂屋没有铺水泥,还是填的土,虽然压实了也平整,但是和整间房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。
在堂屋内的天地国亲师牌位下,一张木桌上,还供着一个牌位。
牌位是用红布盖着的,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。
牌位前的放着半块萝卜,萝卜上插着香烛,正燃烧着,给这屋子平添了几分神秘。
几个汉子一起上手,把堂屋里的桌子、沙发等杂物搬开,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问,直接扬起锄头、铲子就开干。
陈阳和黄灿,只在外面看着。
堂屋里地方小,容不下这么多人,他们也帮不上忙,进去也是添乱。
黄福贵夫妻两个,站在黄道林的身边,目光看向堂屋,脸上也是写满了紧张。
二十七年了,那东西埋在那儿都二十七年了,家里修新房,打地基的时候,都不敢动那一块土,现如今,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么?
挥汗如雨,几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,在堂屋的正中间,挖出了一个两米长宽,三四米深的大坑。
“五叔,挖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