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,我需送她回城。”李澈解释道。
沈槐也非优柔寡断之人,当下亲领一千精兵,趁着夜色,摸黑入林,悄然朝鸣沙城逼近。
“李澈。”行至途中,小乞丐轻声唤道。
“嗯?”李澈侧目。
“你当真是公主?”小乞丐满脸好奇,又似难以置信。
“自然。”李澈应道。
小乞丐沉默,小手不自觉搓着衣角,声若蚊蝇:“我们是朋友?”
李澈耳聪目明,听得真切,嘴角上扬,低声笑道:“不是。”
小乞丐身形一僵,背影似有落寞之意,默默带路,脚步略显沉重。
“朋友之间,理应知晓彼此姓名,你既知我名,我却还不知你叫甚呢。”李澈见状,笑意盈盈道。
小乞丐闻言,惊喜转身,忙不迭道:“我叫梁洛瑶!”
李澈微微一愣,疑惑道:“你父亲是大华人?”
“不是,我母亲是大华人,我不知父亲是谁。母亲说她是大华洛阳人,‘瑶’寓意美玉,父亲走时留了块玉,便给我取了这名字。不好听么?”梁洛瑶忐忑问道。
“好听得很,我不过好奇罢了。”李澈解释道。
“那你为何叫李澈?”梁洛瑶反问道。
“‘林虚星华映,水澈霞光净’,母亲期望我心澄澈,能容世间所有美好。”李澈轻声道。
“你的名字比我的好听。”梁洛瑶小声嘟囔。
李澈轻笑,宽慰道:“只要是娘取的名,皆好听,你的亦不例外。”
梁洛瑶闻言,默默无语,抬手摸了摸脖颈间玉佩,又瞥一眼李澈腰间凤鸣佩,心下忽涌起一股复杂情愫,似悲伤,似酸楚,又杂着几分自卑,仿若细密蛛网,将心房层层缠绕,蔓延全身。
说话间,众人已至梁洛瑶所言狗洞前。
“此处极为隐蔽,平日我们皆用砖石、沙土填堵。洞那头是家酒坊的堆放空酒坛之处,底部已被掏挖出一条通道,隐秘非常,可由此入城。”梁洛瑶介绍道。
沈槐闻言,也不啰嗦,当即命十人结成小队,趁着夜色掩护,鱼贯钻进狗洞。打头二十人皆是军中精锐,刚一出洞,便如猎豹般迅猛,快速将酒坊里头的西夏人制住,旋即回身示意安全。
沈槐见状,大手一挥,余下士兵加快速度,依次入城。众人借着微弱月光,摸上城头,悄无声息解决掉城卫兵,打开了鸣沙城门。城外邹鲁得到信号,亲率大军,如潮水般涌入,直奔守军大营。
一时间,西夏大营喊杀震天,一千守军面对仿若从天而降的大华军,毫无招架之力,不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