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呐。
她也不知为何,见原本自信张扬、狡黠机灵的杨炯,如今成了这般模样,心疼得仿若难以呼吸,当下不假思索,张开双臂,将杨炯紧紧揽入怀中,轻声道:“这是姐姐给你的拥抱。”
杨炯被卢和铃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,片刻之后,反应过来,便也缓缓张开双臂,与她紧紧相拥。
“和铃姐,我……”
卢和铃声若清泉涤铃,悠悠说道:“以后心里头想说啥,便悄悄跟姐姐讲!这是咱们俩的秘密。”
杨炯只觉这话仿若一股暖流,瞬间盈满心房,凝视着卢和铃那娇艳面庞良久,而后抬手,轻轻拭去她额头那一抹炭痕,四目相对,情意绵绵。
卢和铃见他这般动作,温柔浅笑,起初她尚浑不在意,可渐渐地,两人之间仿若被一层无形之物隔绝开来,静谧得好似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心跳之声。
她能真切感觉到杨炯望向自己的眼神愈发炙热。眼瞧着两人越靠越近,卢和铃却突然被一阵草药滚沸之声惊醒。她瞬间拉开两人间距,而后轻咳几声,佯装镇定道:“那个,药好了,你自个儿弄,我去喂鸡咯。”
说着,脚步匆匆,径直朝着狗窝走去,走了一半这才发觉走错了方向,却仍强撑着镇定,将手中鸡食一股脑儿全倒进了狗盆之中。
而后又慌慌张张跑回屋去,屋里头立时叮当乱响,想是她手忙脚乱弄起鸡食来了。
杨炯瞧着这般情形,想笑却又不敢笑,瞥了眼一脸茫然的老狗,当下走过去,将鸡食送去该去的地方,朝着屋里大声喊道:“和铃姐,这老狗牙口不好了,吃不了许多,我送去喂鸡啦。”
“好!”卢和铃轻声回应。
杨炯瞧着这小院子里的祥和之态,心头蓦地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之感。这是自他穿越以来,头一回这般闲暇,虽说时光短暂,却已让他心满意足。
深深吸了一口气,滤出草药,望着梨树怔怔出神,待等着药渐渐凉透,他仰头一口饮尽,便准备回屋。
刚一转身,迎面正撞见卢和铃端着刚做好的狗食走了出来,杨炯也不多言,自然而然地将药碗递向她,顺手接过狗食,便要替她去喂。
“嘿!这是谁家的小娘皮呀?怎生得这般标致漂亮?”一锦衣华服的男子,摇着折扇,大摇大摆地带着三个小厮闯进院子中来。
杨炯眉头一蹙,眼神瞬间转冷,寒声斥道:“不想死就赶紧滚!”
“嘿!小子,可知大爷我是谁?我叔叔可是新上任的太原知府段炳坤,你敢这般跟老子说话,当真是不知死活!”这男子冷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