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啊,日后还不得被人揉搓拿捏,吃尽苦头。
念头转到这儿,杨炯手上忙着和面,嘴里也不闲着,说道:“这演戏的门道,细分下来,有体验派、方法派、表现派、古典派,你都得好生学着。”
“我上清派!”李澈端了一碗水,递到杨炯跟前,脆生生喊了一嗓子。
“闭嘴!乖乖给我听着!”杨炯圆睁双目,瞪了她一眼。
“哦!”李澈缩了缩脖子,应了一声。
“先说这体验派,祖师爷名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。”
李澈一听,顿时脑袋发懵,只觉一个头两个大,撇着嘴嘟囔:“姐夫,咋还有人姓死的呢?死弹……泥什么?兔斯基?这名字听着忒不吉利,难不成是练啥阴邪功夫的门派?”
“李澈!你成心的吧!”杨炯气得双手一扬,将面团狠狠摔在案板上,跺着脚吼道。
“姐夫!你别气啦,要不你换个讲?我保证不插话了。”李澈瞧杨炯动了真怒,忙陪着小心,轻声细语地说道。
杨炯强压怒火,深吸一口气,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模样,咬着牙道:“行!不爱听这个,咱就讲讲那表现派,掌门的名儿叫布莱希特。”
“你笑啥呢?”杨炯瞅见李澈双肩直抖,憋着股子劲儿强忍着笑,满心疑惑地问道。
“姐夫!这布掌门是不是肠胃不大好哇!”李澈压低声音,悄咪咪地嘀咕。
杨炯一听这话,顿时怒发冲冠,三两下挽起袖子,抬脚就追着李澈打,边追边喊:“那是布莱希特!不是什么不拉稀特!你这丫头,是不是成心找茬儿!今儿个我非得让你这小豆芽见识见识啥叫体验派!啥叫真听真看真感觉!我打死你个作死的丫头!”
李澈哪肯乖乖就范,撒腿就跑,一路跑得气喘吁吁,还不忘回头大喊:“姐夫!给我加俩蛋!”
“我看你像个蛋!”杨炯追到厨房门口,手里攥着根擀面仗,望着李澈跑没影的方向,扯着嗓子大骂。
此时,杨炯的书房那边愈发闹腾得厉害。
原本还斗得你死我活、拳脚相加的俩人,此刻倒像是心有灵犀一般,寻着个共同“仇家”,正是杨炯。这俩人,当下齐心协力,就奔着一个目标去了——定要将杨炯那些个“私密玩意儿”烧个精光。
耶律南仙跟发了疯似的,把杨炯的书架翻了个底儿掉,冷不丁寻着个暗格,瞬时柳眉倒竖,破口大骂:“我说杨炯怎么会那么多花样,原来都是这些脏东西害的!”
李潆正坐在一旁,一本本往火盆里扔着那些个画册书卷,闻得耶律南仙这话,抬眸瞥她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