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蹭,见他抄起自己新裁的月白裙袍就抹,当即跳脚骂道:“天杀的!这是我才裁的衣裳!”
杨炯充耳不闻,擦得愈发起劲。
郑秋气得直跺脚,见他无动于衷,只得飞他一记白眼:“你且放宽心!那屠稔稔想搅黄你和李淑的婚事?她也不打听打听,李淑是好惹的主儿?这桩婚事于大公主而言,可是保命符、定盘星,颜夫子动什么不好,偏要动她逆鳞。”
她顿了顿,眼波流转间闪过狠厉,“实在不行,把李潆叫回来!她发起狠来,连正一派的山门都敢掀,便是老爷子也不一定能拦得住。”
“那你不管我呀!诬赖我喜欢戏子!这是打我的脸吗?这是打你屁股,你能忍?反正我忍不了!”杨炯故意呲牙咧嘴的调笑。
郑秋啐了一口,刚要抬脚踹他,却被他一把攥住脚踝。水珠顺着她莹润如玉的足背蜿蜒而下,在杨炯掌心聚作一泓温热。
郑秋浑身轻颤,耳尖泛起淡淡红晕,足弓不自觉绷成优美的弯月。
此时恰逢三月杏花沾着夜露飘落,正巧缀在她涂着丹蔻的趾尖,宛如为这双白玉雕琢的纤足簪上胭脂,说不出的动人。
杨炯只觉心头一荡,随手折了根嫩柳条,顺着她足弓轻轻划过,笑着打趣道:“好夫子,学生正琢磨‘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’这句诗,其中妙处实在参不透,还请夫子指点一二?”
那柳枝拂过足心,痒得郑秋娇躯轻扭,脚趾蜷成小巧的贝珠,溅起的水花扑簌簌落在杨炯衣袖上。
郑秋索性将双足并作一处,轻轻踩在他膝头,浸水的绫袜半透,粉嫩的趾尖若隐若现,面上绯红一片:“登徒子也配谈诗?”
话音未落,足心突然被温热掌心覆住。
杨炯竟握住她莲足,就着月色仔细端详那染着蔻丹的玉趾,嗓音不自觉变得沙哑:“既说我不配,那便与夫子比试比试?”
话未说完,郑秋已恼羞成怒,足尖猛地挑起一帘水花。晶莹的水珠裹着岸边飘落的杏花,纷纷扬扬洒在杨炯身上,有片粉白花瓣正巧沾在他睫羽之上,衬得这剑眉星目的男子,倒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风流意态。
夜色浓稠如酒,海棠香混着水汽漫过来,熏得人骨头发酥。
杨炯随手折下枝垂丝海棠,勾着郑秋的脚踝,将花枝缠成个活结,邪气笑道:“好夫子,还记得上次在这儿……”
郑秋又羞又恼,抬腿便要踹,却被柳条缠得动弹不得。浸水的绸裤紧贴着小腿,透出白玉似的莹润,倒把一双美腿衬得愈发勾人。
她挣了几挣都挣不脱,索性仰躺在青石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