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乍现的七彩光晕,双颊绯红,莲足轻晃:“瞧这光景,可不像是女娲补天时坠落的彩石?”
杨炯将火绳绕在腕间,凑近时闻得她发间降龙篦散出的木香。
见文竹耳后细绒沾着云气,随呼吸轻轻颤动,便故意将温热气息呵在她颈侧:“且数数看,这云海里究竟藏着多少座奇峰怪石?”
话犹未了,东天蓦地裂出金芒,原本雪白云海刹那间熔作流金,翻涌的云浪在吊篮下蜿蜒出万千光纹。
文竹的耳垂被染成琥珀金色,裙裾上银线飞绣竹叶仿佛活过来般,随着云影明灭舒展摆动。
杨炯望着这瑰丽景致,忽而轻叹:“可惜错过了日出。”
文竹却蓦地转身,将掌心贴在他心口,足尖灵巧勾起绣鞋。
云霰凝在她纤长睫羽上,化作细碎水晶,随着眨眼纷纷落在绯红面颊:“看什么日出日落都好,只要你在身旁就行。”
说罢踮起脚尖,贝齿轻轻咬住他衣襟,含糊的尾音混着火油燃烧的噼啪声,“倒是公子,总爱在要紧处说些煞风景的浑话。”
杨炯喉间一紧,长臂揽过她便抵在竹架上。
文竹足弓撞在篮沿,疼得蜷起脚趾,却被他牢牢攥进掌心。“冷~~!”
她嘴硬着逞强,足尖却偷偷往他袖中钻去,“手比云还凉!”
“有吗?”杨炯忽然俯身,温热呼吸扫过耳畔,指尖顺着足背青脉游走,“那这处怎烫得像刚煨过炭火?”
拇指重重碾过圆润趾肚,如愿听到一声嘤咛。
文竹又羞又恼,抬手去掰他手腕,发间简狄降龙篦却勾住了杨炯的白玉冠。
刹那间青丝如墨瀑倾泻,恰在此时,吊篮剧烈摇晃。
远处奇峰刺破云海,嶙峋山石张牙舞爪,正以骇人的速度逼来。
“快抱紧我!”杨炯瞳孔骤缩,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中。
火油阀拧至极限的爆鸣声中,热气球擦着岩壁堪堪掠过。
文竹的罗袜被山风卷走,赤足慌乱踩在他膝头,才勉强稳住身形。两人纠缠的发丝间还沾着云海的湿润,在万丈高空摇摇欲坠。
杨炯全力操控着吊篮,几经辗转,终于卡进古松虬曲的枝桠间。
文竹鬓发散乱,唇上的胭脂早已蹭得杨炯颈侧一片绯红。
她喘着粗气扶正歪斜的篦子,指尖轻点他衣襟上的狼藉,忽而噗嗤笑道:“这胭脂可贵着呢,足足三贯钱!”
杨炯低头含住那根作乱的手指,瞥见晨光穿过松针,温柔地笼住她赤裸的足踝。被揉捻过的肌肤泛着桃花般的色泽,足背上还留着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