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脾气忒大,说两句便使小性儿,竟偷偷断我饭食,最近更是野了,根本见不到人!”
杨炯盯着道人的背影,试探着上前几步,欲瞧清其面容,却似有无形屏障横亘眼前,半步不得近。
“既来了,便安坐。”道人始终背对,轻震竹竿,语气平淡如话家常。
杨炯瞥了眼那柄铁剑,压下心头骇异:“你所为何事?”
“聊聊你为何到此。”道人话音轻扬。
杨炯一怔,耸肩道:“我如何知晓?只记得晕了过去,似被鬼压床一般,再睁眼便到了此处。”
道人闻言,忽而轻笑,沉声再问:“你为何来此?”
“我方才不是说了?”杨炯不耐烦的回应。
“非也非也,我问的是……你……为何来……此!”道人将“你”和“此”字咬得极重。
杨炯正要发作,忽如醍醐灌顶,瞳孔骤缩,失声道:“你知晓缘由?”
道人摇头,朗声道:“老道不知,但知有人希望你走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少在此装神弄鬼!”杨炯冷声叱道。
“你这脾气,怎的同那丫头一般暴躁!”道人感慨,竹杆轻晃,崖底层云竟如潮翻涌,“你可曾察觉,近日来诸事不顺,总有难以掌控感?”
杨炯沉默不语,只凝望着道人,静待下文。
道人并不在意他的戒备,直言道:“有人逆天改命,有人以寿破运。你头顶紫气日渐稀薄,刚聚的龙气亦在散佚。”
“何人所为?道门中人?”杨炯急问。
道人耸肩叹道:“真龙之路,本就荆棘密布。扶龙者、屠龙者,皆眈眈相向。多少人欲断你前路,多少人想借你龙气,你可曾想过如何应对?”
“你们道门中人,莫不都爱打哑谜?”杨炯冷着脸斥道,“我连对头是谁都不知,谈何应对?”
道人显然被呛得一滞,没好气道:“你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,反倒来问我?非要老道把话挑明,生怕我不遭天谴么!”
“正一派?!”杨炯敏锐捕捉到话中玄机,试探着开口。
道人却抚须不语,忽而话锋一转:“这一年半载,你过得如何?可舒心?”
“还还说与你无干!”杨炯怒喝一声,跨步上前,却听“砰”的一声撞在无形障壁上,疼得他抱头蹲下,额角青筋直跳,“你这妖道!将我困在此处,险险丢了性命,究竟是何居心?”
道人抚须大笑:“听这语气,你是过得不顺心,想回去了?”
这话如重锤敲在心上,杨炯霎时愣住,蹲在原地默然无言。
良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