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李泽,非但不允兵器支援,反逼两国递国书称藩,不过是想借他人之名给自己贴金,与杨炯相较,厚薄立现。
这般转圜间,阿瑜陀耶沉声道:“侯爷,下臣可代国王签署此约,只是有一事不明,还望侯爷解惑!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杨炯淡笑举杯。
“您乃大华鼎鼎有名的‘财神爷’,从不做蚀本生意,为何肯……”阿瑜陀耶欲言又止,目光灼灼。
杨炯哪会道出自己要占据开伯尔山口,以此来达到通西域、控欧洲的图谋?
只将早已备好的托词抛出:“本侯早说过,生平最不喜‘聒噪之鸟’。再者,本侯与两位公主的情分,你们岂会不知?”
二人闻言,心下震惊却又觉情理之中。
杨炯与李泽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,限制朱雀卫、挫其政治资本乃必然之举;更遑论他与两位公主渊源极深,这天下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。
此理由不可谓不坦诚,阿瑜陀耶不再多言,取出国王亲赐的印玺,重重盖在三份条约之上。
董毡深深看了杨炯一眼,暗叹一声,亦拿出青塘少主印信,郑重用印。
阿福随即加盖梁王府印,一式三份分与众人,退至一旁。
杨炯见大事已定,举杯道:“时辰不早,本侯就不留二位了。”
“正该告退。”二人举杯齐饮,随阿福步出厅去。
杨炯目送二人离去,眼神微眯,右手轻叩桌沿,听那“当当”声在空厅回荡。
暮色透过窗棂斜斜切入,将他身影拉得老长,竟似一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。
约莫一盏茶工夫,阿福匆匆折返,附耳道:“少爷果然算无遗策,那占城阮福兴与吐蕃董毡去而复返,已安排在顶楼相候。”
杨炯起身掸了掸衣袍,含笑道:“阮福兴想借大华之势吞并占南,董毡欲求粮食火器以图统一,此乃两国命脉所求,怎会就这般离去。”
“哈哈哈!这回可得好好敲上一笔竹杠!”阿福低笑。
“这说的什么话?”杨炯佯怒,“此乃互利共赢之道,双赢懂不懂?怎可说是敲竹杠!”
“是是是!双赢就是我方赢两次!”阿福强忍笑意,俏皮话脱口而出。
“哈哈哈!是极是极!”杨炯大笑回应。
主仆二人笑声朗朗,并肩往冰雪城最高层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