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语里化作了绕指柔。
海风掠过廊下的晴天娃娃,檐角樱花簌簌落在两人肩头。
叶枝忽觉这神社的晨昏,倒比从前追逐的一切都要安稳。或许就此守着这方天地,伴着婆婆老去,也算是老天爷给的一场圆满。
这般想着,叶枝便岔了话题,掩唇笑道:“好端端怎的说这些!莫不是您老人家动了凡心,想寻个老伴儿?”
“作死的丫头!越发放诞了!”望月婆婆笑骂着拍她一把,忽而眼神一暗,望着檐角流云呢喃,“咱们女人呐,年轻时若遇着太过惊才绝艳的人,终究是场劫数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叶枝轻叹着附和。
婆婆扶着廊柱缓缓起身,指尖摩挲着朱漆剥落处,语重心长道:“你正值妙龄,又生得花容月貌,该去外头闯闯世面,守着我这老婆子有什么趣味?平白耽误了大好光阴。”
“我偏愿意!”叶枝仰起脸,神色郑重,“陪着自家娘亲,天经地义的事,有什么可议论的?”
望月婆婆身形微颤,故意拔高声音冷声道:“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!经我手送命的姑娘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你胡乱叫什么!”
叶枝早惯了她的口是心非,浑不在意地摆摆手:“您吓唬谁呢?就您这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性,能舍得伤谁?再说了,好端端杀姑娘作甚?”
婆婆猛地转身,眼底寒芒一闪,直勾勾盯着她:“小丫头片子!再敢顶嘴,老婆子便将你制成毒女!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叶枝吓了一跳,她从未见过婆婆这般阴鸷的神情,忙咬着下唇小声问:“毒女是什么?”
“毒女?”婆婆冷笑一声,语气渐冷,“便是挑那三岁女童,生得清秀伶俐的,自小喂她食毒、泡毒浴,教她琴棋书画、歌舞礼仪,照着目标男子的喜好,将她驯成量身定制的‘解语花’。待她破身之日,便是两人同赴黄泉之时!
这些毒女个个活不过三十岁,终身受毒药折磨。有的腹痛如绞,有的头晕目眩,有的形如疯魔……”
她越说越狠,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话来,“纵有几个侥幸活下来的,也不过是行尸走肉,难有善终!”
叶枝静静听完,却只歪头一笑:“我都十八了,半路炮制还能成么?您可别把我弄成‘半吊子毒女’,传出去倒损了您老人家的威名。”
“你……不怕?”望月婆婆眼中满是诧异。
“我的命都是您救的,有什么可怕的?”叶枝耸耸肩,也站起身来,“再说了……”她亲昵地挽住老人胳膊,“能死在半夜给我掖被子的娘亲手里,我心甘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