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撼动。
想到此,杨炯拱手告别:“春叔,不必送了,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!”
说着不待杨春说话,就已经快步离开了御前武备司。
回长安的路上,杨炯一直思索科技树攀登的问题,如今虽然军事上勉强能够制造些枪炮,但是根本无法做到大规模流水线生产,毕竟这高炉炼钢已经实验了很久,一直得不到进展,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不了,以后什么蒸汽机,什么大航海殖民,恐怕也只是停留在空想。
就这般皱着眉头来到了长安东侧一处不起眼的酒摊,眼见749局的总管杨胥伦已等候多时,当即下马,点了两坛酒后,这才坐下攀谈。
杨胥伦见杨炯风尘仆仆而来,忙起身拱手,那深锁的眉头却未曾舒展分毫,仿佛有千钧重担压着。
“少爷,”杨胥伦的声音沉得如同古井投石,先为杨炯斟了一碗酒,“您信中提及高炉炼钢之事,属下连日督工试炼,殚精竭虑,然顽铁难驯,症结重重,实在是举步维艰!”
杨炯啜了一口温酒,那微酸的暖流滑入喉中:“胥伦叔,直言无妨。是炉温不足,还是铁水难净?”
“少爷明鉴,二者皆难!”杨胥伦眼中掠过一丝焦灼,“其一,炉温如强弩之末,纵是倾尽上等石炭,鼓风之人累得口吐白沫,那炉心之火,总差着那至关重要的一口气。熔出的铁水,稠滞如糜粥,杂质胶着其中,待其冷凝,钢质脆硬如朽木,不堪锤炼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街角,恰有卖炭翁嘶哑的吆喝声断续传来:“上好的石炭——”
这声调在空气里拖得老长,更衬出杨胥伦话里的沉重。
他顿了顿,仿佛那失败的铁水仍在眼前:“其二,鼓风之力,实乃心腹之患。如今所用皮囊风囊,往复之力有限,壮汉仅以单臂推磨,难以为继。炉中炭火,不得长风之助,便如龙困浅滩,空有精煤亦难化烈焰冲天。”
杨炯目光投向酒摊角落堆着的几块青黑铁锭,那正是试炼失败的产物,表面坑洼,色泽晦暗。
他沉吟片刻,指尖蘸了碗中清酒,就着油腻的木桌,缓缓画出一个炉形轮廓:“欲解此难,当于炉腹之内,另辟蹊径。试投一种‘熔剂’入炉,何如?”
“熔剂?”杨胥伦倾身向前,眼神紧紧锁住杨炯蘸酒画出的炉膛位置。
“正是,”杨炯指尖在炉腹处一点,酒渍慢慢晕开,“此物可名‘白石粉’,其性似石灰,遇热则化,能裹挟铁水之中泥沙杂质,使之浮升为渣,自炉口排出。铁水既得纯化,其质自流,其性自韧。”
这般说着,指尖在炉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