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进军受阻。老爷子猜测,那藤原道长怕是已反应过来,多半正与一条天皇接触,意图联合对抗我军。”
杨炯闻言,眉头紧锁,心中暗叹: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!倭国那地界,不是火山喷焰,便是地龙翻身,平安京外又仅有一座高山横亘。如今前路被阻,若藤原道长与天皇果真合兵围剿,只怕要酿出大祸。
思忖至此,他咬了咬牙,沉声道:“急也无用!螭吻营交接尚需时日,兵部、枢密院、中枢的批文下来,最快也要到明日夜间。”
潘简若听了,亦是心焦,转头朝远处喊道:“阿福!探望麟嘉卫家属的物件可都备齐了?”
阿福正指挥府人清点礼盒,闻声高声应道:“少夫人放心,一样不少!”
李淽静静听着,深深看了二人一眼,不着痕迹地松开杨炯的手,温声道:“阿福,去蛋糕坊将今日的库存都取来,给兄弟们送去吧。”
“好嘞!”阿福领命,即刻派人往蛋糕坊而去。
杨炯一愣:“家中准备的慰问品本就不少,你这蛋糕平日里做得也不多,哪里够分?都送出去了,今夜又得熬夜赶工。”
潘简若亦拉着李淽的手劝道:“好妹妹,家中备的礼已足够周全,何必再费这番心力?”
李淽却轻轻摇头,神色郑重:“姐姐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。许多兄弟此去再没能归家见亲人,带些蛋糕去,孩子们心里也能好受些。没了父亲兄长已是苦事,吃口甜的,总能宽慰些。”
二人听了,一时语塞,唯有叹息着点头。
李淽见状,展颜笑道:“姐姐,我见不得孩子哭闹,这慰问的事,便劳烦你走一趟吧!”
“这可使不得!”潘简若急道,“从前慰问军属,我们都不在家,多亏小鱼儿操持。如今她临产在即,受不得劳累,自然该由我们姐妹一同分担。我独自前去,传出去成何体统?”
李淽却不管这些,转身便朝蛋糕坊跑去,边跑边挥袖道:“好姐姐,就辛苦你啦!我还得赶制客户预定的糕点,总不能误了人家的事!”
“哎!你这性子……”潘简若急得伸手欲追。
杨炯哭笑不得,一把拉住她:“她素来性软,不图名不图利,由着她去吧。”
“可这样一来,姐妹们还以为是我拦着她!”潘简若委屈地跺脚,杏眼圆睁。
杨炯面色一沉,拽着她便走:“以后休要再这般生分!今日怕人误会,明日又怕人多想,咱们家何时变得这般见外了?”
潘简若被他这一训斥,顿时愣住。见他神色凝重,想起定是李嵬名之事对他打击颇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