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能为了逗自己开心,放下身段做出这般笨拙又可爱的举动,实是比千言万语的安慰更显真心。
潘简若被他笑得又羞又窘,脸上红霞更盛,简直要赛过天边晚霞,心中却像灌了蜜糖一般甜丝丝的。
她嗔怪地捶了他一下,力道却轻得像羽毛拂过:“笑什么笑!还不是为了你这没良心的!难得想学学人家,偏生这般不争气!”
那娇嗔薄怒的模样,配上她一身凛然的将军服饰,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明媚风情。
杨炯看着她,心中最后那点阴霾也烟消云散,只觉得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?
两人相视而笑,适才的争执与烦忧仿佛都在这相视一笑中消弭无形,只余下脉脉温情在彼此心间流淌。
杨炯心情大好,拉着她的手,脚步都轻快了许多,沿着长安城繁华的大街信步而行,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与默契。
不知不觉间,二人已行至灯笼巷口。
此处虽名为“灯笼”,白日里却并无灯笼可赏,不过是条寻常的民巷,两旁多是低矮的民房,间或有几株老槐树探出墙头,洒下斑驳的荫凉。
巷内比之大街清静不少,只闻得几声鸡鸣犬吠,夹杂着妇人浣洗衣物的捣杵声。
忽然,一阵孩童尖锐的争吵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如同利刃划破丝帛,清晰地刺入耳中:“呸!谁稀罕你的破竹马!还给你!你个没爹的野种!”
“你骂谁没爹?”
“骂你!就骂你!野种!你是野种!”
“我……我跟你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