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芝兰玉树’,殊不知‘朽木不可雕也’!
《女诫》有云:‘清闲贞静,守节整齐,行己有耻,动静有法’,不知姐姐这‘动静’,可合‘法度’?”
耶律拔芹饱读诗书,自然听得出潘简若的弦外之音。她虽知文绉绉骂人不痛不痒,但潘简若搬出《女诫》这等利器,尤其暗讽她守寡不贞,实在戳心。
耶律拔芹心中怒火翻腾,那点辽国公主的矜持也顾不得了。她猛地站起身,丰腴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指着潘简若反唇相讥:“哼!《女诫》?妹妹倒背得熟!可你这身段,你这模样,比得上本宫半分么?”
她故意挺起傲人的胸脯,眼波流转,带着露骨的轻蔑上下打量着潘简若,“瞧你这‘蒲柳之姿’,身无二两肉,练得一身硬邦邦的腱子,摸着都硌手!男人图个新鲜尚可,真要论起‘软玉温香抱满怀’的销魂滋味,你懂什么?
还‘幽咽泉流’?呵!本宫与夫君那日水中交颈,那才叫真的恩爱!你那点青涩的手段,也敢在本宫面前卖弄?”她越说越得意,竟要将那日私密情事宣之于口,丝毫不觉羞耻。
杨炯一听这话,魂儿都吓飞了一半。
这等闺房秘事,岂是能在这等场合、当着潘简若的面说的?他一个箭步冲上前,也顾不得许多,一把捂住了耶律拔芹那滔滔不绝的红唇。
“唔!唔唔!”耶律拔芹被他捂住嘴,说不出话,却也不挣扎,只是睁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,得意洋洋地看着潘简若,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挑衅:看吧,他急了,他怕我说出来让你知道我们有多好!
潘简若哪里不知耶律拔芹说的是什么意思,又见杨炯如此紧张地捂住耶律拔芹的嘴,心中已是醋海翻腾,酸涩难当。
再见耶律拔芹那副得意模样,更是火上浇油。
她怒极反笑,也豁出去了,扬声便道:“水中交颈又如何?不过是‘水戏’罢了!我与夫君在屋顶,霓为衣兮风为马,那般极致快意,又岂是区区一池温水可比?”
潘简若竟也毫不示弱,只为压过对方一头。
“真是要了命了!”杨炯一手捂着耶律拔芹的嘴,一手想去拦潘简若,已是手忙脚乱,狼狈不堪。
他急得满头大汗,一脸无语:“少说两句吧!这等事……这等事是能拿出来说的吗?还要不要体面了!”
潘简若见杨炯只顾捂着耶律拔芹,对自己却只是言语阻拦,心中更是不忿,冷哼道:“有人做得出,还怕人说?”
耶律拔芹奋力掰开杨炯的手,喘了口气,立刻接口:“就是!做了还怕认?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