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野之处。”
一名醉汉迷迷糊糊说道:“奇哉怪也,我明明记得这是一个茅厕,每次醉酒,皆是在此地呕吐。”
挠了挠头,另一名醉汉也附和道:“然也,我偶尔尿急,也在此地方便。”
都尉不怒反笑:“这是活够了,找不到坟头,卫尉府立此处十余年,你岂能不知。”
醉汉也笑道:“老子这嘴长了几十年,焉能吐错。”
另一名醉汉也笑道:“老子尿尿之物也长了几十年,岂能尿错。”
说罢,二人疯狂大笑。
都尉不屑跟他们斗嘴,徐徐靠近,一个追风巴掌,便结结实实扇向一个醉汉。
眼看已经得手,却莫名其妙打空了,随即感觉胸口被人推了一下,站立不稳,便要向后退,脚却被勾住,仰面朝天摔在了那堆秽物之上。
门口护卫见都尉吃亏,立即围上前来,吵吵嚷嚷跟两个醉汉扭打在一起。
“住手!”管家出门喝骂道:“死畜牲,如此吵闹,若非老爷醉卧,此刻已经被你等吵醒,不想活命了!”
护卫赶紧禀报,管家阴冷一笑:“去,调府里家丁出来,打死算了,只是不要吵闹。“
片刻之后,二十多名武装家丁墨线一般激射而出,在门口集结成阵,向两名醉汉压过来,与此同时,街边暗影里,突然钻出三三两两野生武士,无声无语,向卫尉府大门围了上来。
后墙之上,两个蒙面黑影如落叶一般飘下,穿过花园,绕过回廊,徐徐向内宅逼近,遇有矮墙,便一翻而过,如有门锁,便用短刃轻轻撬开。
二人正是慕华文锦和宇文豹,近日常宴请原乡,酒酣耳热之际,有意无意询问府中情形,文锦更是据他所述,绘制了一幅地形图。
月色清明,有丝丝残云悠悠飘过,二人借着月色,摸至内宅,却院墙甚高,宇文豹微蹲而下,双手交叉,平于两腿,文锦单脚蹬其手,宇文豹顺势一送,文锦便飞身上墙,又趴于墙头,伸手拉宇文豹上来。
二人于墙头仔细查看院内情形,认准正房之处,便一跃而下,顺着墙角,来到正房门外,对视一眼,文锦便用短刃撬开房门。
房中漆黑一片,死寂无声,只彼此心跳,清晰可闻。
小心逼近床榻,迫而察之,毫无动静,文锦运足气,猛然掀开纱帐,便要一剑封喉。
床上空无一人!
伸手摸被,森凉如冰!
心知不妙,二人疾速退出,还好,没有埋伏,院中万籁俱寂,月光印影!便顺原路返回,行至回廊,隐隐有人走近之声,二人忙躲于墙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