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一人提着灯笼巡哨至此,边走边骂:“死畜牲,这么多门都未关,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。“
文锦一看,正是那日燕子指认的管家,当年在自己家中撒野的恶奴,便不再迟疑,幽灵般闪击而出,左手捂其嘴,将其摁至墙上,嘴里怒骂:“恶贼,认得我否?“
管家惊恐不已,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好汉饶命,好汉蒙了脸,小人不认得,啊!不蒙脸也不认得。“
文锦冷笑一声:“让你死个明白,我便是当年慕华彦之子,慕华文锦。“
管家惊恐万状,眼珠鼓出框外,似乎是恐惧,又似乎拼命想认清二人。
文锦并不急于割喉,那太便宜了,而是让恐惧在他心中逐渐弥漫,控制他的意念,让他五脏六腑如浸沸水,慢慢紧缩,随之万念俱灭。
再稍给他一点时间,他便求生之欲重起,心生种种幻想。
最后再将其希望丝丝毁灭。
他便死死瞪着管家,看着他瞳仁蒙上一层死灰,又慢慢放大,似乎已接受死亡。
见文锦并未动手,管家眼仁又有了些许生气,眼中微光重启,满是哀求之意。
文锦知道火候已到,便抽出短刃,抵住其咽喉,轻轻前推。
管家的瞳仁从乞求变为恐惧,慢慢又蒙上一层死灰,最后闪了一下。
恰似灯灭烟起,终归灰飞烟灭!
宇文豹在旁催促:“快点!锦郎,咦,这家伙已然断气,你还刺他作甚。“
文锦这才惊觉,短刃尚未刺入,管家已被吓死。
赶紧溜到后园墙边,顺着来路,翻墙逃出,又绕到正门,宇文豹在暗影里一声呼哨,府前闹事的人群,立刻四散奔逃。
倏然现身,又骤然消失,好似从未来过一般,门口护卫家丁,茫然摸不着头脑。
几个月以来,拓巴升心绪不宁,双眼弹跳不已。
慕华文锦与宇文豹联手,毫发无伤救回宇文燕,而自己派出截杀之羽翎军,却死伤惨重,领军都尉竟被当场斩杀。
那一刻,他感觉死的不是都尉,而是自己,甚至荒唐地设想,要真是自己倒好了。
死了这许多军士,如何向朝廷交待?故事好编,群口难封!太尉那里,又如何交代?
自己只想宰了慕华文锦,管家却暗助慕华若颜,要劫掠宇文燕,甚至想打太子府的主意!分明是宴国间谍,自己并不知情,却处处被要挟,该如何是好?
好似破布燃了一个洞,越是扑打,燃洞越大。
万一宇文府报复,又如何是好?从此他再也不睡正房,而是轮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