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叹了一口气,诚恳地说道:“何需你来提醒?他一向跟着我和左兵卫习武,我看他也如兄弟一般,他府中遭此大变,我也心中不忍,几次要为他撑伞,如之不让啊!”
文锦心中焦急,如汤沸一般,又抬头看了看如之,随即向宇文疆一拱手,便打马飞奔而去。
径直来到二皇子府上请见,门官进内禀报,片刻即回,语气平淡地转述二皇子原话:“昨夜劳乏一晚,彼此都累了,文锦回府歇息去吧。”
心中一沉,不顾浑身已被雨水浸透,又飞马前往三皇子府中,却被门官直接回拒:“殿下回府之时便吩咐,除非有圣旨,一律不见外客。”
文锦心中悲凉,隐隐觉得此事已无法挽回,心中玄幻迷离,不明所以,何以一夜之间,便生出如此泼天大事?
脑中浮现如之在雨中那簌簌的身影,他心中一横,便拨转马头,向皇宫奔去,今日无论如何,也要为如之讨回公道!
至皇宫正门,向侍卫说明来意,侍卫首领见是文锦公子,倒不敢怠慢,忙命人飞奔去后宫请旨。
片刻之后,侍卫领着宦官出来传旨:“皇上说了,文锦不回府歇息,为何到处瞎跑?显自己能耐吗?着侍卫送其回府,不得四处生事!”
文锦听完,不禁悲从中来,两位皇子拒见,分明是撇清自己,皇上这道口谕,看似训诫,实则一片拳拳爱护之心——怕自己卷入这可怕的漩涡之中!
私自调兵,谁碰谁死!
自古以来,这是皇家底线!
他心中雪亮,若查不出真相,乞伏仕难逃活命!
皇上年迈,极怕有人谋反,必定要杀人立威!
正在暗自神伤,侍卫首领已在一旁催促,文锦无奈,只得翻身上马,随侍卫回家。
天周午后小憩片刻,又吃了几粒冰镇的葡萄,便觉精神爽朗,元气回归,派人打发走文锦,嘴角兀自带着笑意。
他命人将朝中众臣平日奏折各取一份,平平摆在案上,手拿那份假谕旨一一比对,嘴里喃喃说道:“好手段!以假乱真,竟是一人模仿两人的笔迹。”
秃发玄在外面值守,见皇帝似乎心情尚可,便入内禀道:“皇上,乞伏如之请人转奏,说要面见皇上。”
天周愣了一下,随即叹道:“如之?关如之何事?派人告诉他,让他不必惊慌,此事与他无关!”
秃发玄犹豫了一下,硬着头皮又禀道:“皇上仁慈通天,如之必然感念,不过事涉其父亲,如之还是想请见皇上,为表明心迹,他一直跪在雨地里,已经一上午时辰。”
天周“哦”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