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窗外发愣。
片刻后方道:“母亲非得如此,儿子自然听命,可是,你是我娘,是皇贵妃,岂能与陌生男子,相坐如此之近!”
鄢妃见他眼中噙了泪,冷冷道:“不如此,何以知道他是什么人?”
“可终究并未如意。”
“你错了,娘已经达到目的!”鄢妃淡然说道。
见儿子愕然看着自己,鄢妃徐徐叹一口气,缓缓道:“他看娘的眼神,与别的男人绝不一样,文锦大丈夫、真性情,顶天立地,我们,驾驭不了!“
二皇子轻轻点头,叹道:“的确如此,但愿他两不相帮。“
“不,他举足轻重,不帮我们,就是敌人,必须铲除!”鄢妃双眸深邃,似一池秋水。
二皇子回头,惊愕地看着母亲,眸中有些微的不忍。
鄢妃目视前方,双眸沉静如水,波澜不惊:“天下第一宝座,要想坐上去,岂能有丝毫不忍!”
文锦回到府中,仆人都喜气洋洋,笑脸相迎,他心中奇怪,便问何故如此高兴?仆人都笑而不语,只让他进去便知。
心中狐疑,他快步走进院中,站上台阶便僵在了原地。
院子对面,正堂廊下,一名美妇,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己。
燕子!
文锦心中惊喜,寂寞的心中,又迎来了日月天地,却嗔怪道:“原州呆不住吗?为何独自回来?”
“我若不在,何人等你回家。”燕子笑语答道。
文锦假装不悦,却吩咐仆人:“告诉管家,午餐加几个菜,备一壶好酒。”
鄢妃在二皇子府中用过午餐,正式贺了二皇子生辰之喜。
辞出之时,日已偏西,她登上风辇,一路眼眸如冰,沉默不语,从朱雀门入宫之后,便下了御辇,缓缓向自己寝殿走去。
若在以往,嫔妃出宫、入宫,都有严格的规矩,有固定的路线,如此宫中散步,是有罪的。
皇帝病重,规矩少了许多,她是贵妃,是二皇子生母,无人干预。
贵妃无语,宫女便不敢多言,只缓缓跟在她身后。
路过一处僻巷,两边都是高大的宫墙,长长的甬道,透出一丝森凉。
平日里,宫女宁愿绕路,也不穿巷。
鄢妃毫不停留,越过巷口便要往前走。
闪眼之间,里面竟站着一人,手中把玩一件物品,似曾相识,好像是自己的东西。
左兵卫,
秃发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