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就可以随意杀人?而且是朕身边之人!”
“父皇,您知道紫真怎么炼丹的吗?盗取新生婴儿,采元气炼丹,如此伤天害理之事,如此十恶不赦之人,难道不该杀?”
若离断定,温明凯必定不会告诉父皇此事,这,是温明凯的破绽!父皇再喜欢紫真的丹药,也不敢背一个暴君的名声,这一点,若离拿捏的死死的。
混到皇帝这个级别,名声,有时候比性命重要!
这是他今晚,敢来见父亲的底气!
“那也轮不到他朔国人来管,我宴国没有朝廷?朝廷没有衙门?”慕华孤理屈,用上了温明凯的理论——玩儿赖!
“父皇,理当然是这么个理,可文锦行侠仗义,我们再杀文锦,天下人如何看咱们?儿臣的名声不要紧,可父皇一世英名,唉!”
若离顿住,留下足够的意境,让父皇细品。
许久,又徐徐开导父亲:“父皇,文锦来广固,的确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,杀吧,他是落难之人,让天下耻笑,更上了征宪的当,留呢,他毕竟不是池中之物,总有一日一飞冲天,因此,儿臣想了一个万全之策。”
“万全之策?”
若离不着急回答,端茶递到父亲手上,晓之以理之前,先动之以情,说服,这是高水平:“将他困在芳菲馆,让他烂在那里。”
慕华孤忘了吃茶,怔怔地看着若离,有这么好的事,朕要是不当皇帝,也想去试试。
许久,才问道:“他非池中之物,芳菲馆又岂能困住?”
慕华孤,并不糊涂。
“儿臣,还是有些把握的,目前来看,至少两名女子,对他颇有情思,他在芳菲馆的花销,儿臣让展风飞实报实销,就是要让他,酥在青楼里。”
奉旨逛青楼,还是公费的,慕华孤有点气恼,饮了一口茶,缓缓起身,在塌前踱了两步,方徐徐道:“朕的名声要紧,你的名声也是极要紧的,文锦毕竟是你朋友,是你大礼接来广固的,朕若关他、杀他,你的名声如何摆?天下,又如何看我们父子两人?只有一条,他再不能出城,否则,朕绝不容他。”
这,等于赦了文锦!
说到底,慕华孤是若离父亲,亲生的!
血脉传承,是排外的。
若离松了一口气,父皇,毕竟是爱我的,声音有点哽咽,涕泣道:“父皇,那,温丞相那里?”
“温明凯,你还是要给一点面子,毕竟,治理国家,还是少不了他的!”
“儿臣明白,儿臣遵旨!”
若离跪下,叩头,
起身,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