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泪流满面。
馆外剑拔弩张,两军对峙,文锦却洗洗,就睡了。
操心无用,无需操心,若离必定全力以赴救自己,原因很简单,自己,是他请来广固的,若在广固被杀,若离必将闻名天下。
这个名声,他是不会要的,他的心气儿,比谁都高,原因也很简单,他的起跑线,比谁都靠前,他不仅想做皇帝,跟三皇子一样,还想做天地豪杰,征讨中原,青史留名!
若留一个父子联手,诱杀落难将军的名声,有点臭!
再说,如果若离都救不了自己,那自己,可能真的该死!
这一晚,睡得很香,醒来的时候,床边无人,四周寂静,晨曦映着窗纸,朦朦胧胧的。文锦吃了一惊,忙翻身坐起,难道,人都被带走啦?
推开房门,不由笑了,芳菲馆虽是青楼,一样黎明即起,洒扫庭除,伙房,飘着饭香。
盈盈双手叉腰,站在人字形楼梯的平台上,气势如虹地指挥打扫,只是,声音轻的,像入室盗窃一样。
听见楼梯响,盈盈瞬间扭头回望,脸上,温柔幸福,浅浅的微笑。
旁边,另一扇房门闻声而开,丝丝,款款走出,来到文锦的房前:“公子早,奴家扶公子下楼,吃饭。”
语气如歌,吹气如兰,清晨的女子,如朝露一样清新,男人的一天,邂逅女子,才算正式开始。
丝丝挽着文锦右臂,像娘子挽着郎君,迈着猫一样的步伐,缓缓向楼下走去,胸口,贴着文锦胳膊。
文锦试着加速、减速,急停、急起;丝丝,如系了安全带,始终伴在他身侧,仿佛练过冲虚步伐。
来到平台,盈盈,眼神慌乱、无措、怯!
侧身,要让路给她二人,文锦伸出左臂,轻搂她腰身,慢慢走下楼梯,笑道:“一起吃饭,侯平,过来,一起。”
盈盈慌乱无比,心中如有小鹿撞过,粉黛未施的脸上,红晕阵阵,大堂的小厮万分奇怪,盈盈姐,也会脸红?
侯平擦着桌子,正在感慨,为什么有的人,处处是巅峰,有的人,他娘的,就是一根烧火棍!
听文锦叫,忙把已经透亮的桌子,又擦了一遍,笑道:“我让他们把饭摆出来。”
“昨晚,让大家受惊了,文锦在此赔罪。”饭罢,文锦双手抱拳,团团一揖。
“嗨,女人有什么见识,都躲进房间了,我,还算有点眼水,公子在房中安睡,我就知道肯定没事,跑到门口瞧了一夜热闹。“
侯平剔着牙,得意洋洋,那是!此乃人生难得的一次壮举,不吹白不吹,平日,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