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汴河一路往北。
内城区的左厢楼店务内,可就要安静的多了。
“主子,云州传来新消息。”
忽然从暗处“窜”出来的太阴,怀里还抱着一卷皱巴巴的堪舆图。
“辽国的犬羊们,在云州城外接应到了林成岭,不出意外,那个瘸腿军师,怕是没死透。”
此番,虽然跟着主子做了收尾的活儿。但到底,还是没有进去到地下的太阴,那该死的好奇心,还是会在不该有的时候,拼命的滋长。
“哦?!那另一个呢?当初在地下,我便瞧着他们,好似是旧识。”
眉峰微动,将堪舆图在掌心展开的清临渊,盯着云州城的轮廓,觉得格外的碍眼。
这一次的失败,就像一道狰狞的刀疤一样,盘旋在他的心口,无论他怎么抓挠,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想着少愆,可能也在此行当中,给他做局的可能性后,他的眉头,就没有再舒展下去过。
总觉得那个姑娘,并没有对他彻底坦白的清临渊,仍旧觉得当初,他们几个进去的时机不太对。
怎么好端端的,就在镜阵那里,碰到了少愆?!可是那里——还有其他的机关,可以通入其中?!
而且,在他们连续的,开启了两扇石门之后,耳畔并没有听到——任何的声响。
更何况,那个铜镜中的中年女子,是巫族在位了很久的大巫。肯定不会,就这么一点儿本事。
除非,崔少愆在装傻!且绝对有事在瞒着他。
只怕她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的,悄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,并混了进去。才能解释得通她这一异常行为。
也只有这样,她才能养精蓄锐且“不动一兵一卒”的,就将他们几个,全部拿下。
但是话又说回来,这里——就又有些让他想不通了。既然他们两个,是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,且都已然入了局。
那少愆还为甚,要去提防着他呢?!亦或者说,她提防着的人——是此番下去的——所有人?!
有些不可思议的,瞪大了双眼。被自己的想法,给彻底的阴谋论了的清林渊,很是不爽的,拿手轻压上了,两侧的太阳穴。
“主子?!”
再次压低了嗓门,并轻声的低唤了一声。
察觉到屋子里有轻微动静的太阴,意有所指的,用手指指了指崔少愆,所呆着的那个房间。
“去备马车!”
伸手顺势接过了,那片掉在他手掌中的树叶。狠狠的将其,给揉碎在了风里的清林渊,蓦地便恢复了冷静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