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‘间’曲中闻折柳,何人不起故‘友’情。
……
唱到‘灵堂’声咽处,寒猿闇鸟一时啼。
……
随着一道声腔激越,铿锵又细腻婉转的戏曲(晋剧——汉刘备进灵堂自思自想唱段),咿咿呀呀的收了尾。
在坟前伫立了良久的崔少愆,冲着陆引一个抱拳之后,便快速的翻身上了马。
紧跟着青年人,那道干脆的“驾~”字响起,马蹄声声中,踏碎了荒冢前,那最后的一丝哀绝。
直到马儿,驶出去了很远。仰望着天空好似也暗淡了几分的崔少愆,最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片坟包后,才狠心的——再次扬鞭离去。
任由着身下的马匹,朝着城北门疾驰而去,耳边呼啸着的秋风,都好似逝去兄弟们的低语。
正午时分。
前一刻,青年人与昔日“故”友们,痛饮的余温还尚未散尽,下一刻的她,便已然勒紧了缰绳的,立在了城北门前的马车旁。
歇山式车顶;青灰色的帷幔;檐下悬着的铜铃……
车厢两侧绘有着‘海屋添筹’的吉祥纹饰;还有车头辕木前的:青铜兽首衔环;以及——那双目圆睁着的麒麟纹样……
定是没错了!
没曾想到清临渊这一次,居然骚包到这种地步的崔少愆,不置可否的抽了抽嘴角。
真可谓是将“大张旗鼓”这4个字,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。也不可谓是个~~~不折不扣的人才呐!
利落的吹了一声口哨。打算越过那两匹蒙古马就走的青年人,却被耳畔传来的一道低唤声给打断了。
“阿弟!~~~”
这是一道声如洪钟的女“中”音。甚至于——崔少愆还听得出对方,那刻意压着嗓子说话的夹子音。
可即便如此,她的神色还是凝重了起来。因为那短短的两个字,那带着颤音的哭腔,还是让她的心脏,都柔软了一下。
“阿姊!?……你怎的来了?!”
略微的张大了眼睛,快速翻身下马的崔少愆,不待接口下一句,就迎上了一双,泪眼婆娑的眼睛。
凭借着她敏锐的第六感,总觉得此行,会异常危险的崔少愆,并不打算让对方涉险。
“三杯吐然诺,五岳倒为轻。季布无二诺,侯嬴重一言。”
一字一顿的,说着对方曾经对她的承诺。此刻,快速跳下了马车的泛音,毫无保留的将她的决心,就那样明明白白的,展现给了对方。
“!!!”
沉默的并没有再说话。
仿佛被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