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清楚地看清他眉骨的伤口,动作牵扯了虚弱的身体,引起一阵细微的咳嗽。
陈凡擦拭刀柄的动作顿住了。
他没抬头,目光依旧落在寒光凛冽的刀身上,只是低沉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过了片刻,才又补充道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林向晴耳中:“板状根刮的,不碍事。”
言讫,顿了顿,似乎觉得这回答过于简短,又添了一句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安抚。
“总比那洞里…沾了毒液的东西强。”
这话听着平常,林向晴的心口却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。
她垂下眼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瓦罐边缘的粗粝,苍白的脸颊似乎因为米汤的热气,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,浮起一丝极淡、几乎难以察觉的红晕。
她没接话,只是沉默了片刻,才又轻轻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轻了些,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意味。
“那洞里…到底有多凶险…才能让你这身本事…都挂上彩回来?”
说着,她抬起眼,目光再次落在他眉骨和后背绷带的位置,那眼神里没有追问,只有一种沉甸甸的、难以言喻的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