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四喜闻言,立马就踹了他一脚:“牛你个头,搬柴去!一直搁这儿逼逼赖赖的。”
灶火蹿高,竹管滴水,塔莉亚擦汗时胳膊蹭过陈凡,低声嘟囔:“说好了的呀,晚上可别赖账。”
陈凡耳根微热,压低嗓音:“等着,保管你喝上热乎的。”
天色渐黑,村民来打水,议论声不断,有人对净水指指点点,有人低声埋怨水不够分。
陈凡听着心烦,忽听陈柏从后山跑来,气喘吁吁地喊:“凡哥,后山潭边有人倒泔水,像是姜大海那帮人干的!”
陈凡腕骨一紧,目光冷了下来:“姜大海?嘶,我好像是听姥爷说过,原来民兵的吧?那老家伙不是早不管事了,咋还掺和?”
“不是,他图啥啊?傻逼吧!”
陈柏抹把汗,无奈道:“谁知道呢?他以前是民兵队头儿,手底下有几个闲汉,昨儿还听人说他在村尾嘀咕水的事,估计不服你领队。”
“这人啊,以前就跟个神经病似的,否则这资历咋也不能退了就当个平头啊!”
陈凡的脸色沉了下来,不过没再多问,这种人,那确实多了去了!
随后,他扔下手里的木棍,道:“走,先去瞧瞧情况。”
山路漆黑,寒风刮得枯枝乱颤,陈凡带人快步赶到后山潭边,果见潭沿有泔水混泥的痕迹,气味刺鼻得像发酵的猪食。
陈凡盯着那摊污迹,脑子里翻涌着姜家沟的惨状。
炭疽病虽压住些,可水源被病畜尸骨污染,旱灾又加剧病菌,这潭再坏,村里人咋活?
念及此,他转头对陈柏低声交代:“喊几个人守着水潭,明天抓那老家伙算账。”
陈柏点头,马上转身去带人布置。
回晒谷场时,灯火摇曳,村民围着新灶议论,有人舀水时满脸感激,有人却低声嘀咕水不够分。
陈凡站到高处,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:“大伙听着,这水是蒸出来的,干净,喝着没事!谁再坏水源,老子给他腿打断!”
这话一出来,周围的人纷纷开口回应。
“凡哥,我们相信你!”
“对,你为我们姜家沟做了不少好事儿了!”
“有啥事,你招呼一声,我们都可以帮忙的!”
“水够分不?西头还有人没喝上!”
……
最后,不知道是谁问了这么一句。
陈凡目光扫过人群,道:“不够也得整,明天加灶!有你们这些话,那就是不是事儿!”
“不是有句话吗?人定胜天!老天爷算个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