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不疼啊,有没有哪里擦破皮了?”
欢姐儿摔在雪堆上,破皮倒没有破皮,手背上却有一块肌肤红肿起来。
徐时卿听见闺女没有大碍,剑一转,欢燕公主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,就见剑锋从她后脑勺一直拉到了前脖颈,正正停在喉咙下方。
殷红的血几登时从欢燕公主的脖子上冒出来,很快,雪白的毛领也被染红,身旁传出惊呼声,豫章王子忙上前,温眉以为他这是要找徐时卿麻烦,心头不由紧了紧,谁知他却是对徐时卿跪了下去,匍匐在地,说着对妻子有失管教的话。
温眉睁大了眼睛,看了看地上的豫章王子,又看了看满面寒霜的自家夫君,一时间有些木讷。
徐时卿咬了咬牙,挑眉一笑:“倘有下次,剑就不会歪了,不作死就不会死,把你的人领回去吧。”
豫章王子头如捣蒜,高声吩咐人来扶欢燕公主回去。
“别着急,宴会还没结束,她走了,岂不无趣,还是再多坐一会儿?”徐时卿的语气阴恻恻的,豫章王子虽知道这是有意刁难,却不知道如何拒绝,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负手而立的耶律基。
欢燕公主受了伤,若是不乐可立刻宣御医,怕是不死也会脱层皮,徐时卿不以为意,执意如此,可拓拔婳是拓拔将军唯一的子嗣,倘使有个好歹,耶律基如何对得起拓拔将军的在天之灵!
豫章王子虽生于蛮夷之地,却是胆大心细,自认不会看错,平日里耶律基有多疼宠欢燕公主,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,这次年关回来,也是欢燕公主执意的,否则豫章王子也不会这时候还在邺城。
耶律基背着手,见豫章王子把满含期盼的目光投向自己,却是鼻子一息,什么也没有说。只说有些累了,请御医过来给太子妃和皇长公主把脉,自己先走了。
这下不止豫章王子傻了眼,拓拔婳也愣怔在地,五官都拧做一团,痛苦的喊了一声:“圣上!”
耶律基头也不回,自顾自的去了。
御医来的神速,给温眉把了脉,说是皮外伤,无妨,又给欢姐儿诊了脉,说是受了惊吓,心绪不宁,要开养神的药方。
徐时卿这才松了一口气,刚坐过去,欢姐儿就扑到了他怀里,哽咽着喊爹爹
温眉的眼泪登时就要掉下来,又怕被人看到,忙侧身拭泪。
欢姐儿来邺城才多久,如今竟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,人生地不熟的,定然是被吓坏了,往日里即便是受了什么小委屈,也不见这样黏着她爹爹不肯撒手的。
徐时卿抱住自家宝贝女儿,放软了声音轻哄:“爹爹在,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