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八十六了。”
“这岁数行了,再活也遭罪了。”
汉子也没有啥悲伤,直言道:“也行了,瘫在炕上三年了,该走了。”
马师傅安慰人的方式,别具一格,净他妈说人家老爹该死的事了。
汉子说了一会后,说自己老爹死了,表情不对劲,一副哭丧脸的痛苦像,让马师傅过去给整一整。
马师傅问:“衣服都穿上了?”
“穿上了,前半夜死的,腿啥的都捆好了,装棺材时候,可安详了,后半夜,发现表情变成了哭丧脸,我寻思接你过去看看。”
“行,我过去瞅瞅。”
开车大概半个多小时,我们到了一个村子,此时天色还是黑的,汉子家院子里拉了不少电线,一百瓦的大灯泡子挂了好几个,不少飞虫绕着灯泡转圈。
院子里还有不少人,有人烧纸,有人坐着发呆。
马师傅进了院子,有人起身,有人对着点头,还有人整一句来了爷们。
简单打了招呼后,马师傅直奔停灵的棺材。
其实也不是棺材,就是个停灵的板子,尸体躺在板子上,身上盖着棉被,脸上有一个黄色绣花毛巾蒙着。
马师傅直接磕头,大汉跪在马师傅对面回礼,然后马师傅象征性烧了几张纸钱。
这环境下,我也得磕头,毕竟死者为大。
大汉说本来都好好地,脸啥的都是盖上的,也不知道咋回事,谁也没注意盖脸的毛巾啥时候掉的,发现时,毛巾在地上,尸体一副哭丧脸。
负责白事的人看了,说里面有说道,让大汉去找马师傅。
马师傅来了,不少人围在门口看,马师傅在大汉身边低语几句,大汉连连点头,随后大汉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,请围观的人都出去,要关门。
我也跟着出去了,马师傅一把将我拉住,顺带给我一个脑炮。
许某人知道马师傅要掀蒙着脸的毛巾了,我是真不想看死人脸。
马师傅点燃了三支香,插在了香炉中,其实里面有三根很粗的香,马师傅插进去的三根,显得很突兀。
那三根很粗的香,也不是正常的香火,是牛棚用来熏蚊子的蚊香,一根能烧小半天。
做完一切后,马师傅伸手直接掀开了毛巾。
只看一眼,我瞬间气血上涌,那是一张蜡黄的脸,根本不是哭丧脸,完全就是狰狞。
没有神的眼睛外凸,嘴巴张得很大,只有一颗牙的口腔内,舌头吐出来了小半截。
看到此场景,马师傅也倒吸了一口凉气,低声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