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吧。”
我附和道:“对,走吧,该去哪去哪。”
“我他妈说你呢。”
“师父,说我呢?”
“对,老爷子有心事,我听听,你出去吧。”
本来我也想走,但是马师傅一说,我心里也不舒服,感觉把师父一个人扔在这似的。
马师傅催促道:“你出去吧,屋子里阳气重了,我也不好办,放心。”
“师父,我就在门口,有事你叫我啊。”
马师傅摆了摆手,我退到了门外。
一出门,那种感觉像医生出手术室一样,一群人呼啦啦围上来了。
“马师傅说大家闪开点,围在一起不好。”
众人很配合,直接闪开了。
我竖起耳朵听灵堂内的动静,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动静。
过了得有十多分钟,屋内传来了水声,像是在洗什么。
又过了一会,门开了。
大汉立马迎了上去,马师傅一转头,示意看尸体。
我有好奇心,还没那个逼胆,于是我踮起脚尖,只见尸体的眼睛闭上了,嘴也合上了,似乎还带着一抹微笑,表情也变得安详。
马师傅低声道:“爷们啊,老爷子说有一双虎头鞋,你奶给做的,给带上啊。”
“虎头鞋,没听过啊。”
“啊?没有吗?”
“没看过啊。”
马师傅愣了一下道:“在你爹屋内的柜子里,蓝色布片包着的。”
大汉将信将疑进了屋子,没两分钟,就传来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只见大汉抱着一双虎头鞋哭得撕心裂肺,嘴里一直念叨着爹呀啥的。
那一瞬间,回忆仿佛千军万马,践踏大汉每一根脑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