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屋里哭泣的声音渐渐下去了,便进了屋子,替二人续了茶水,复又立在门口候着。
秋月哭了这么一通,心里的郁郁之气也消了不少,便离了年夫人的身体,坐直身子,默默的拭泪。
年夫人自己拿着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,叹道:“你如今住在这儿也不错,现在京里都在传你失了宠,你住在府里,也不自在。倒不如离了那是非之地,好好养好身子,再替四爷生个阿哥。”
秋月听了这话,冷声道:“在生一个,也不过是被人害死的命。倒不如喝了那绝育的药,日后不用在受那生育之苦,和孩子被人害死之后的悲痛,倒落得干净。”
年夫人骇道:“我的儿,你怎么有这种想法,这孩子本就容易早夭。你二哥之前,其实还有一个哥哥,不过刚生下不久便去了。若额娘也像你这么想,哪里还会有你二哥,你可千万要把这个想法打掉。”
此时,秋月已擦干的泪水,想起自己女儿可爱的样子,泪又流了下来,更是恨胤禛和那些女人。
秋月望着桌上明灭不定的烛火,在这夜里,面对这个世上最亲的人,说出了心理话。
“额娘,她们害了我的女儿,女儿无法不恨她们,却又下不了手对付她们。我好恨,我恨她们,恨胤禛,更恨我自己。恨我为什么当初任命的嫁给胤禛,为什么不反抗,为什么任凭命运捉弄摆布。”
年夫人听了这话,已经骇的苍白了脸,忙拿了帕子,掩住了秋月的口,“月儿,你疯了那可是雍亲王,是咱们的主子。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,以后可不能再说了。”
秋月流着泪,哭道:“是的,我疯了,是她们,是胤禛和她的女人把我逼疯了。她们害死了萱儿,也就是害死了月儿啊”
秋月向年夫人哭诉道:“额娘,当初你为什么要生下月儿,为什么不把我掐死算了,也省得我受着锥心之痛。”她捧着胸口,哽咽道,“这里好痛,痛的快要死掉了。真想拿把刀把它挖出来,这样,它就不会在痛了。”
年夫人一把抱住秋月,哭道:“你说这样的话,难道是想要额娘的命么。你就不为额娘想想,不为你阿玛想想么。阿玛额娘把你养大,就是为了让你痛苦么,你把阿玛和额娘置于何地。”
秋月伏在年夫人怀里,哭泣着道:“额娘,当初我就不该嫁给雍亲王,不该嫁给他。我应该绞了头发,做姑子去的,就是做姑子,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人人都羡慕王府的锦衣华服,都羡慕我得了他的宠爱,可却不知道,这风光背后,隐藏的辛酸与无奈。女儿委屈,女儿恨这个地方,恨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