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够。”
“急着回去干什么?”
“好不容易来一趟,多玩几天嘛。”
“我们还想多向你请教打猎的事儿呢。”
众人真心相邀,不想就这样错过。
“真的谢谢你们的好意了,岩房坪和石河子村相距也就十来里路,都在一个公社,去桃源镇还有一段路是同路的,以后碰面的机会多着呢。
我是来打野猪的,家里人知道这头野猪厉害,肯定也在为我担心,早点回去,也让他们少操心。”
宋阳找了个更合适的理由。
听他这么说,众人也不好再坚持,都说下次再来一定要到他们家里做客。
宋阳笑着点头,等众人回去后,他便跟着陈家兴往老屋走去。
陈东辉和陈东俊没有急着回家,也一同前往。
到了屋里,陈东辉去拿了保温瓶,给大家泡了茶,几人围坐在火塘边聊天,详细询问宋阳以往打猎时遇到的事情。
而冯晓萱则忙里忙外,先在火塘里生了火,淘米放进铁鼎罐里煮上,交待给陈东俊看着,自己拿着筲箕和镰刀,去自留地里摘菜。
别看常说“穷得烧鼎罐”,但实际上,用鼎罐煮出来的米饭特别香,尤其是最后慢火烤出的贴在锅底的金黄锅巴,吃起来满嘴留香。
铁鼎罐的盖子被蒸汽顶得咕噜咕噜直响时,冯晓萱轻快地回来了,筲箕里放着一些洗好的鱼腥草、冬寒菜和香菜。
冬寒菜,也叫东湾菜或冬碗菜。
在宋阳的记忆里,他吃过很多年冬寒菜,和鱼腥草一样,堪称那些年的救命菜。
冬寒菜说不上有多美味,但那清新的味道,即便后来尝过各种佳肴,依然让人难以忘怀。
这是一种古老的蔬菜,生命力顽强,摘了又长,四季不绝,尤其耐寒。
割掉鲜嫩的部分,不久又会长出新的枝叶。巴蜀的冬天,因为有冬寒菜这类顽强的蔬菜,田野才充满生机。
家家户户的餐桌上,也因为冬寒菜,在寒冬中有了一抹绿意,所以它成了常见的家常菜,只是到了后来,渐渐沦为野菜。
冬寒菜一尺多长的主茎圆润饱满,上面长着细细的绒毛,一根根更细的叶柄从主干呈放射状伸展出来。
顶端的叶子近乎圆形,有缺口、起伏和锯齿,像女人散开的裙摆,叶脉如同鼓起的花边,叶子有的地方裂开,有的地方皱缩扭曲,但在叶柄处又收合成心形,如同束着女人的细腰……
冯晓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边,先捋下冬寒菜嫩绿的叶子,再摘下细细的枝条,一边折断,一边撕掉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