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问。
秦浩没回他话,只是把手里的毛笔搁了。
“完了!”
“但也才刚开始!”
赵应天皱眉。
“什么意思?”
秦浩看着院外天色慢慢放亮,语气没有起伏。
“草原乱是因为信祂!”
“但他们信祂,是因为他们穷、怕、乱、没路!”
“这次我们是砍了一个假神!”
“可要是我们不给他们路,他们就还会再造一个!”
“到时候,造的可能比祂更凶!”
“我们得给他们活路!”
赵应天不说话了,他不擅长这些,也没心思想这些,他只懂得一点,主公让活,那就不能让他们再死。
张青松这几日也没闲着,他开始盘点草原各部所需,编列册子,准备调拨秦地的余粮和工具。
东风军团则抽出一批老兵,分派给几个大部落协助训练基层骑士,重点是纪律和编制,另外也负责教授简单兵器修缮和口令传达方式。
秦浩亲自定了一条:
草原兵,不入大秦军册,但必须受秦家律法。
谁违令,杀。
谁敢私自聚兵不报,夺马断粮,按叛乱处置。
这条法一出,立刻就传遍了草原各部。
有人不服,有人犹豫,有人干脆烧了旧旗换了新的,用秦地送来的布,自己手写了“守法”两个字,插在寨口。
香妃那边传来一个细节—
有一个部落老族长跪在破坛前,嘴里念叨:“不是怕神,是怕没饭!”
这话送到秦浩这边时,他没笑,张青松听完倒是点头了。
“有这个觉悟,他们就不再是牲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