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无父的国贼,见了反贼不思报国,反而只知苟且偷生,居然还妄图以同窗情谊,来劝本县一道归降了反贼,简直可笑!”
“本县既食君之禄,理当也要为国尽忠!”
说罢,便一甩衣袖,从城墙上走了下去,留下了典史在内的一众县衙文吏面面相觑。
好家伙,他们的这位太爷,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!
有个文吏开口问道:“司爷,太爷走了,咱们现在咋办?”
公安典史同样有些头疼:“千古艰难唯一死,太爷这是心存死志了,怕是等城破之日,便是太爷殉了这大清国之时。真真是叫个什么事,连死都不怕,居然不敢募兵守城,还不敢找富户们要钱。”
那文吏接着问道:“那我们是现在募兵守城,再找富户们讨钱?”
“募什么兵?”
公安典史一声呵斥:“太爷都不募兵,我们几个募的什么兵,就算事急从权,那也是在越权行事,便是守住了城,回头上面也饶不了我们。”
“那我们?”
“先等等看吧!”
“……”
县令摆烂,没人担责了,这位典史同样也不敢随便乱搞,万一要是真守住了县城,回头遭到富户们清算怎么办?
典史与这些文吏不同,虽然是末流的佐贰官,那也是有品官员,跟县令一样都是经过了吏部铨选,皇帝批复的朝廷命官。
这可马虎不得!
县令心存死志,准备摆烂到底,典史同样也做了甩手掌柜,不想担责。
底下的文吏们还能怎么办?凉拌呗!
一连好几天,公安县既不开城投降,也不募兵守城,城楼上就几个衙役清兵战战兢兢,每天看着汉军动向,而后回去跟衙门里的老爷们打报告。
嗯,真就只是打报告而已。
因为这位文吏老爷们,跟着典史老爷一起,一大票人就这么围在衙门前堂,瞅着桌上那副简陋的县城图,半天崩不出一个屁来。
没有兵,没有钱,没有粮,拿什么守城?
而且也没办法守城了,光是衙役回报的汉兵数量,那个营帐的密集程度,都起码得有上千人了。
县城与府城不同,虽说县令号称百里侯,但实际的县城,能容纳的百姓很少,大部分县城的总人口都在万人上下,而且还包括了围绕城墙外围聚居的百姓,他们也被算在了城市人口内。
真正一个县的人口大头,都在下面的乡镇村落。
可以说,就算现在把城内的百姓青壮都募集到一起,能有一两千人都算顶天了。
“反贼现在